来,恭敬地跪在袁氏面前,回道:“自接了二爷的信,知道您是这两天到京,老夫人就日日让奴才们在此等候,唯恐错过了,如今总算是等到了!”
“几位管事快快请起!”袁氏见他们跪了下来,双目一凝,连忙劝道。
管事们听了这话,就又对着陆烁和陆舜英磕了个头,问了声安好,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还是老夫人心疼我们!路上因遇了些事,就耽误了会儿功夫,这才晚了,倒是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袁氏先表达了一番对婆婆的感激之情,这才对着管事们笑道:“这几日天寒地冻的,诸位都担着要职,却要日日奔波,也都辛苦了。珊瑚,看赏。”
那几人推辞一番,这才接了珊瑚递来的荷包。
陆烁见袁氏对这几人如此客气,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眼,见这几个管事他虽不认识,却都是些穿着一水儿的石青色稠衣,看着很是体面的,应是国公府里极得看中的。
怪不得几个荷包那样鼓鼓囊囊!
派这么几个体面又得看中的管事来接人,陆老夫人这态度转变的有点大。
依着刚穿来那半年在敬国公府生活的情形来看,老夫人对袁氏是颇不满意的,如今态度如此客气,却还是第一次。
若说是因为过继了自己和舜英,二房有了后,陆老夫人才改了态度,陆烁却是不信的。
也不知敬国公府里是否有了什么变故。
陆烁对府中事了解较少,他就望了望袁氏。只可惜,因带着帷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那三个大管事也不耽误,招呼着带来的下人们往马车上搬运行李。
直到此时,姜府接人的管事才找了过来。
因着一路上各种船只较多,陆府与姜府船只的顺序早已打乱了,这几个管事找了一圈,才知道姜家女眷都在陆府的官船上。
知是姜府的船在路上遭了劫,这才毁损了一多半儿,那几个管事都是一惊,元月的天气,额头上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姜夫人却没管他们,而是握住袁氏的手,笑道:“这一路上都多亏了妹妹,今日初到京,事情还有很多,孩子们也都疲惫了,姐姐就不与你多谈了。待改日闲了下来,姐姐一定登门拜访!”
袁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咱们姐妹,何须如此客气!姐姐只别忘了先前的约定就好!”
姜夫人笑了起来,开口道:“必不会忘!”
陆烁站在两人身边,看着这二人的姐妹情深的戏码,正无语的在心里翻白眼儿,突然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
陆烁扭过头去,见姜菀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自己的目光与她对了个正着。
还没待陆烁反应过来,那姜菀就款款的走到自己身边,蹲身行了个礼,盯着他略有深意地细声道:“多亏烁表哥那日的劝解,妹妹如今已好多了!我从母亲那儿知道您回京是要考童试的,就特意寻了樽白玉菩萨雕像,这是在云州法华寺开过光的,十分灵验,权作谢礼了!还望烁表哥莫要推辞。”
陆烁望着那白玉雕成的、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只觉太阳穴突突的疼。
观音菩萨亦男亦女!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自己跟她一样,也是灵魂互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