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却忍不住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疼不疼?”他问。
顾灵槐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一点都不疼?”
这回顾灵槐却没有立即点头。说一点都不疼倒不至于。撞得狠的地方,也会隐隐地感到不舒服,比如……
胸前。
但是这种地方,她怎么好跟他说呢?
傅城铮见她迟疑,有些紧张地问:“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他开始感到后悔。刚才在医院他只顾着讹顾灵槐了,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忘记了让护士帮忙给她检查一下伤口。
“要不还是回医院看看?”
“不用!”顾灵槐果断拒绝,“我都习惯了,过几天就好了,不要紧的。学长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有事你叫我。”
听她这么说,傅城铮就稍微松了口气。要是只是皮外伤的话,的确过几天就好了。
心情轻松了,人就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你还去哪儿睡?跟我一起睡多好。你看我这床,多大多宽敞。”
顾灵槐无奈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是笨了点,不通人情世故。但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哪里会这么好骗。
来到客房之后,她还特意反锁了门,以防傅城铮人面兽心,有什么坏心眼。
当然,顾灵槐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先前傅城铮虽然说过他在追她,但顾灵槐始终不大相信。她觉得他条件那么好,什么样的女孩儿找不到?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她呢。
他总喜欢开玩笑,大概那句话……也是逗她的吧。
但顾灵槐这回猜错了,傅城铮是真的看上了她。
她走后半天,傅城铮都没睡着,被子下的裤裆还是立得老高。
没办法,只能自己解决……
其实人都被他拐到家里来了,傅城铮要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的话,锁住的房门根本管不住他。
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他手里是有钥匙的。
可傅城铮虽然小时候被家里宠的性子顽劣了点,却是个有底线的人。
姑娘不愿意,他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顾灵槐一听,立马涨红了脸说:“不行!那怎么能行呢!”说着就要往外走。
傅城铮却不肯撒手:“有什么不行的?你就当你是医院的护工,帮我换个睡衣怎么了?又没让你帮我换内裤!”
“你……”顾灵槐又羞又气,不知道他怎么能一脸坦然地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傅城铮也不敢太过分,只好退一步说:“我站起来头晕,你帮我把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总可以了吧?”
顾灵槐这才点头。
等他换好衣服,顾灵槐才又进来,扶着他去浴室刷牙。
好在他这里还有备用牙刷,傅城铮就指挥着顾灵槐拿出一把,和他一起刷。
只是备用牙刷虽然有,牙缸却只有那么一个。傅城铮用完了,随便冲了一下就递给了顾灵槐。
顾灵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傅城铮满意地微微一笑。
顾灵槐被他看得后背发麻,只能没话找话,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问:“学长,怎么会有花盆突然掉下来?”
提起这个,傅城铮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没看见花盆从几楼掉下来的,不然我肯定报警了。”
“也有可能是意外。”顾灵槐说。
很多女生,尤其是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的学姐,都喜欢在阳台上养花花草草。不小心踢到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花盆总不会自己无缘无故地摔下来,肯定是有人做的。可那个人并没有露面,而是躲了起来。就算她是不小心的,那也和肇事逃逸没什么分别。”
顾灵槐“嗯”了一声:“好在学长你人没有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谁说我没事的了?”傅城铮撇撇嘴,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脸,“你知道对于一个歌手来说破了相意味着什么吗?”
顾灵槐摇摇头:“歌手不就是好好唱歌就好了吗?”
“你懂什么!”傅城铮丢去一个白眼,“现在这时代早就变了,光唱歌好听不行,还得长得好看,不然那些小女生是不会叫你老公的。”
“老公?”顾灵槐不解。
傅城铮却笑了,故意去占她的便宜:“哎,再叫一声。”
顾灵槐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就要去打他。
可她才伸出手,就意识到对方身上有伤。连忙转换了方向,去拿杯子漱口。
傅城铮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这副贱贱的小模样要是被暗恋他的那些女生们看到了,肯定要大跌眼镜。
刷完牙,顾灵槐就要出来,却被傅城铮拦住。
“怎么了?”
傅城铮理所当然地说:“什么怎么了,你不洗澡的啊?”
顾灵槐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家居住条件不好,洗澡不方便,平时都是烧热水自己擦擦身子,很少正儿八经地洗澡。还是到了学校里,怕同学们说闲话,顾灵槐才用学生卡去澡堂洗澡。
学校澡堂是刷卡计费的,顾灵槐每次都洗得特别快。可就算是这样,每次最少也要花三块。
所以她并不是天天都能去公共浴室里洗澡……
傅城铮却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只当顾灵槐是害羞,就说:“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做出偷看这么没品的事情。”
顾灵槐小声说:“那我用外面那个洗手间。”
“哟,你眼睛还挺尖。”没想到她刚进门不久就把这间房子的构造看了个透。
傅城铮只觉无趣:“随你吧。我这儿没女人的衣服,你随便拿件我的衣服换上就好。”
顾灵槐本想拒绝的。对她来说,洗完澡再穿上穿过的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又怕,是不是城里人会觉得这样很脏?好像她的室友就是,每天的衣服都不重样……
顾灵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被傅城铮那么一扑,她衣服上还真是沾了些灰尘。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裤子膝盖处还摔破了一块。
顾灵槐抓着他的衣服走了。
傅城铮躺在床上,等她回来。
卧室的门开着,隐隐约约能听到客厅那边传来的水声。
虽然脑袋开了花,但把顾灵槐骗了过来,傅城铮觉得很高兴,忍不住傻笑起来。
不过一想到今天的事情有可能是人为,傅城铮的心情又变得不太美妙。
会是谁……想要害顾灵槐呢?
要是顺着楼层一间一间宿舍地查,要排查出值得怀疑的对象也不难。只是那样一来,事情难免会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