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祁麟男子尊严受损,这绝对是对他最大最深的伤害,但好像这是他罪有应得,不管她的事。
算了,给他开了药,好与不好都无所谓,随他的命吧。
“死女人,想什么呢?”祁麟朝她勾勾手指。
她还在犹豫,就被他一把扯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准确说应该是哭诉。
祁麟的语气来了一个大逆转,还装可怜。“小清澄,本皇子这一辈子就交托到你手里了。本皇子本来就腿瘸,现在又不能人道。就算跟太子争输了皇位,还能靠儿子谋逆夺位,靠女儿祸国殃民。哎,本皇子的宏图大志可能就要破灭了,到时孤独终老,死得凄惨,你也不舍得吧?”
清澄越听越无奈,面色尴尬,第一次听祁麟诉苦,哀叹,但他说得也太直接了吧,直言不讳,连谋反篡位都说了。她不知如何安慰,免得引火上身。
只好敷衍,免得祁麟又开始诉苦,说个没完没了。清澄认真点头,表示赞赏,“三皇子果然有宏图大志。”
祁麟听到此话,大笑不止,直夸清澄懂事,了解他,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女子。
清澄猛地觉得怎么有些不对劲,瞧祁麟那得意猖狂的样,她一不小心又被忽悠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不举,不能人道。她也不能三番两次的问,生怕祁麟又会想什么馊主意来欺负她。
趁早赶紧摆脱他,“三皇子,夜深了,我需尽快研制配药,请您回吧。”
“好,本皇子等着,要尽快哦。”祁麟语调上扬,魅惑张扬,消失在暗夜中。
清澄轻轻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只是熟读兵书,略懂医理,从不挂牌行医,可总有各式各样的患者找上门,还不能拒绝。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就是她的错。无奈摇摇头,嘴角挂着浅笑。
进了屋子,见秋月并无异样,正睡得香甜,她也踱步到床榻前,将蜡烛轻轻吹灭。
唯有窗外清冷月光照进来,静谧,一夜无眠。
清晨,枝头上鸟鸣声,刚出院子,就看到沈若云旁边的那丫鬟小梅,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着急喊道,“二小姐,你赶紧去看看吧。大夫人连续吐血,一直昏迷不醒,鼻息渐弱,高烧不止,越来越严重了。大小姐请您快去看看。”
清澄不多迟疑,叫上秋月速速去了正屋。
的确李氏的病症越发的厉害,身上布满了可疑的红疹,摸之发烫,皮肤灼烧了一大片。神色苍白,隐有垂死之相。
看来她昨日开得药,非但不管用,还加重了病情。
“将药渣拿来我看看。”清澄仔细检查了药渣,里面没有被动手脚。
这就有些奇怪了,眼眸紧随着沈若云,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可却无用。沈若云整个人好似崩溃了,哭泣不止,看来是着实心疼自己的娘亲。
清澄有些看不懂了,药渣没问题,病情还加重,只能说明没有对症下药,适得其反。可她明明已经知道了病因,就是那核桃镯子的毒药粉末。她到底遗漏了什么?
随后府里所有人都来了,听闻李氏病入膏肓,可能活不了几日。
秦氏一行人,眉眼都有些喜意,而沈修文却是头痛不已。因此前沈若云给宫里秦贵妃写信求助,现在国公府都知道李氏病重,这几日一直催人来问。若李氏就这样病死了,他可不好交代,关系交恶,雪上加霜。
沈修文一股脑将怒气都发泄到清澄身上了。
指着清澄大骂,“你个灾星,因为你,府里一直出事。你说你到底能不能治,若治不好李氏,你也得陪葬。晦气的东西。”还有许多污言秽语,羞辱怒言,他此时一点都不像朝堂上稳重睿智的沈丞相。
清澄心底里泛着一丝痛,但也是意料之中。
说着沈修文竟然上前一步,扬起手来就要甩清澄巴掌。
清澄明明可以躲过,但她没躲,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为此难过,这一巴掌打下后,她行事再也不用顾及沈修文,因为痛可以永远提醒她。
就在巴掌落下的瞬间,清澄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娘亲挡在了她的面前,而沈清诺同时也拽着了父亲的胳膊,但父亲用力太猛,那巴掌还是落到了娘亲苍白的脸颊上。
清澄赶紧将娘亲扶住,否则就会被摔倒在地,额头撞到墙上。看来父亲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全力,完全没有顾忌她能否受得住,又或者希望这一巴掌能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