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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赶忙拉住他的轮椅,“再跟父皇说说你的事情啊。”
“父皇,儿臣腿疼。”祁麟一句话,让皇上愧疚难当,推着轮椅的手都有些僵硬。
“父皇送你出去,你早些歇息。”
皇上将祁麟送出书房后,哀叹了一口气,直念叨着“可惜了,麟儿若不是腿疾的缘故,现在太子之位应是他的。麟儿比起严儿一点都不差,幼时最是聪明伶俐的,读书过目不忘,哎。”
清澄暗自神伤,纠结如何抉择时。
颜尚书喜上眉梢,特来跟她道喜,“清澄,你无罪释放了。刚来了圣旨,此事已调查清楚,你清白无辜,还有一件好事。特选你入宫做公主伴读。”
“什么?”清澄不敢相信,事情反转太快,应接不暇。
“应该是太子在中斡旋,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得当的话,才免了你的罪。”颜尚书说出自己的猜测。
清澄只感觉莫名其妙,走出监牢时,脚步都有些轻浮。这大牢进得突然,走得更蓦然。
兄长沈从筠一早接到了消息,随小诺一同来接她们回府。
小诺和娘亲在一辆马车上,清澄特意和兄长同一马车,打探情况。
“兄长,为何事情突然反转?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你应是遇到贵人了吧。这圣旨突如其来,父亲接到旨意时也是疑惑万分,而沈若云则是惊愕愤怒。可不久又来了一道圣旨,因父亲处事公允,公私分明,特加爵进赏。沈若云更甚,赐封了第一才女的名号,特赐字婉云。与此同时我收到消息,国公府一些在营的世家子弟以调度为由都不同程度的升了官职。简直是莫名其妙。”沈从筠无奈的摇摇头,嘲讽道。
“听来真是奇怪,意料之外的结果,有点皆大欢喜的意味。好似为了维护我,特意赏赐沈若云等人,就是要封她们的口,让庶女毒害嫡母一事瞬时烟消云散,只当没发生过。皇上怎会无缘无故的帮我?”
清澄也是觉得好笑,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此案监审是太子,以你和太子的交情,些许是他说服了皇上。”沈从筠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了。
清澄摇摇头,“不可能。”
沈从筠继续追问,“为何说不可能?”
清澄掠过此话题,不再继续。
她猛地想起,阴迟寒所说的话。‘三日之后。’今日果真是第三日,她离开了大牢,而且天上掉馅饼,不费吹灰之力,还得到了进宫的机会。
阴迟寒一语成戳,堪称神算子。清澄思及此,唇角不自觉上扬,轻轻地笑了。
沈从筠见她莫名笑了,还以为是想到了太子。
回了沈府,气氛有些诡异,刚下马车,门口站着府内上下一众人。
沈修文脸色非常难看,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圣旨。
秦氏和沈从雨一副心虚的模样,都不敢直视清澄的眼眸。而且秦氏和沈从雨脸色极其糟糕,困倦疲惫之色浓重,好似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沈若云美目迸射出寒光,直直的瞪着清澄。唇角硬生生扯起一抹笑意,看得出她是多么不情愿再见到清澄。心中承载着无尽的愤怒,深深的感到屈辱,明明已经将清澄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今日又见清澄安然无恙。
表情恶寒,厌恶。这次想要伪装也不那么容易了。
反观清澄笑得一脸自然,气色甚好,眉眼弯弯,笑意浓浓。悠然从容的跟沈若云打招呼,“嫡姐,安好?”
“我很好。”沈若云咬牙启齿的说道。
“沈清澄,你过来。”沈修文看到沈清澄,太阳穴直突突的疼,满脸嫌恶。
清澄笑吟吟,踱步过去给沈修文行礼,非常的自然,反倒让沈修文有些尴尬。
“圣上有旨,即刻起你和你嫡姐进宫做公主陪读,一月可回府三次。进宫后,侍奉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不要再生枝节。这次你能从大牢中来,是撞了大运。以后可没这么好运气了,若再惹事,我沈修文绝不认你。”
沈修文说了重话,还嘲讽清澄是走了狗屎运。恐怕这次是用光了所有的好运,以后等着倒大霉吧。最后以逐出家门,不认清澄为威胁,自私可怖。
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氏,不再像以前低眉顺眼,硬生生挺直了脊梁,目视前方,就是不看沈修文。
沈修文怒吼一声,“反了你不成,见到我都不行礼。没规矩的东西。”沈修文还当林氏软弱无力,任他搓圆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