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清诺故作姿态,“你先别感谢,凡事都要拿点诚意出来。治病这种事,风险太大,明日叫你们主子亲自来一趟吧,快些回去吧。”
清澄撩起马车帘子,手指间捏着一张纸,递给小诺。
纸上写着几位药,写明了分量,煮药时限。对那小丫鬟叮嘱道,“按这药方子抓药熬汤,再给他鼻间涂抹芝麻油。喝药后鼻子虽会通气,但咳嗽喷嚏会加重。信不信由你们。”
小诺又将那药方子递给小丫鬟,“收好了,不勉强。”
那丫鬟神色凝重,迟疑问道,“若是药,怎还会加重呢?”
清澄利落的将帘子放下,神情清冷萧肃,那丫鬟结实吓了一跳。
“走。”清澄冷声吩咐小诺赶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沈清诺才出声询问道,“那小丫鬟着实讨厌,可姐姐为何要强调会加重病情呢?”
清澄莞尔一笑,敛起垂落在耳间处的发丝。“以毒攻毒,对付警惕心极重的人,要渲染夸大最坏的结果。他们可不喜欢一帆风顺的事情。”
沈清诺伸出大拇指,嘴角弯弯勾起,“高,实在是高明。那明天,你还出宫吗?”
“明天由你跟流萤姑娘会面,有美女看,还不乐意吗?”清澄别有深意地看着小诺,打趣逗乐道。
“说什么呢?在我心中,你才是美女呢。再说了,那流萤比我岁数大,我不喜欢。”沈清诺才不轻易中套呢,一定在清澄面前表现出他绝对的真心。
清澄噗嗤一声笑了,清脆响铃般的笑声,“你就爱贫嘴。我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赌场你可熟悉?对于赌术可有什么高见?”
沈清诺正欲回答清澄的话,表明自己对赌场熟得很,但犹豫了,警惕地看着清澄,“姐姐,这次想要干什么?还给我下套吗?”
“没给你下套,放宽心吧。是真有事要你帮忙。”清澄颇感无奈。
“自从渔歌的事情后,我就很少去赌场了。玩物丧志啊,但奈不过朋友相邀,去了几次,都是走走过场。那些家伙心眼坏,会坑人。几个人一起做局出老千。”沈清诺说得滔滔不绝,显然赌场没少去,只是不敢再碰女人了。
清澄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唇角微含笑意,递给小诺,“拿着。”
沈清诺犹豫地接过去,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赌资。”清澄唇角上翘,温软的香唇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潋滟流彩,神采绚丽。
沈清诺瞪大了眼睛,惊讶问道,“没搞错吧。给我钱让我去赌,输了怎么办?”
“输了没关系,你聪明灵活,肯定会学会做局的赌术,也会结识赌术人才,是吗?”清澄循循善诱,心中已有计划。
“学这个有用吗?这有点不学无术吧。”沈清诺心中犹豫,不敢答应啊。
“既然你认识了这是不学无术,那这就不算是不学无术。至于这是何用意,以后你就知道了。”清澄语气轻快,字字珠玑。
说得把沈清诺都转晕了,只好屈服在清澄的淫威之下。
夜行,路过刑部大牢,清澄看到黑雾中走出来三个鬼影,绝念和无情,还有发丝凌乱,满脸疤痕的沈从雨。
清澄没有下马车,远远地看着。
无情看到清澄,笑得灿烂,赶紧跟绝念说道,“你引她入黄泉吧,我去送送清澄。”
绝念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无情快速朝清澄飘过去,马车里顿时阴风阵阵,“清澄,你不去看你那庶妹吗?死了就很难见到了哦。”
清澄眼眸凝神着沈从雨远去的背影,脚镣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不去看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好吧。如果你看到国师在宫中,记得告诉我。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无情凑到清澄耳边,悄悄说道。
“好,一定。”清澄没有追问,欣然答应。
沈清诺将马车停在宫门口,“你怎么回宫啊?”
清澄轻盈迈步下了马车,语气轻松,“没事,有人接应我。你回去吧,记着我嘱托你的事情。”
“好,你放心吧。”
清澄有无情的引导,有惊无险地回了宫。
翌日,沈从雨的死讯传来,据说是畏罪自杀,用头撞墙,血流不止,浑身浸泡在血液当中,一尸两命。
国公府小姐被害一案,终于结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