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认真查看蛇头,阴迟寒一脸阴鸷冰寒,站在她身后。看到他精心制作的拐杖就被她随便用来拨动一条死蛇的头,沾染点点血迹,他心里十分不快。
可惜清澄完全没注意到鬼帝大人生气了,不然的话她肯定赶紧认罪,发誓保证再也不这样玷污糟蹋拐杖。
清澄看到蛇头眼睛两侧的囊包渐渐缩下去了,她喜不自胜,洋溢着绝美的笑容。
阴迟寒微微蹙眉,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见到咬伤她的蛇死了很值得高兴吗?
“你笑什么?”他阴冷问道,嫌她突如其来的吵闹。
清澄喜笑颜开,“五步蛇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主治风湿瘫痪多种疑难杂症。这五步蛇稀少难抓,而且毒性过强,用药有风险。但它昨天咬了我,释放了毒囊里的大部分毒素,这最好不过,残留的少量蛇毒可用来止血和镇痛,功效很好。”
阴迟寒很少见她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尤其是她自信淡然地叙述这毒蛇的用处,说来流畅自然,给人信服之感。她灵动的眼眸,点缀她眉梢上的喜意,眸光流转间,将阴迟寒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勾走。
“所以这蛇咬你,你感到很庆幸。”阴迟寒总是在恰当的时候给清澄当头泼一盆冷水,正中核心。
清澄无奈地看着阴迟寒,她肯定阴迟寒绝对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在评判她所说的,令她无可奈何,反驳不得。
清澄瞪着他许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我刚才说的听起来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阴迟寒冰寒的脸庞,一点点融合,猝不及防被清澄的笑声感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能不能请鬼帝大人,帮我把它捡起来。”清澄笑容极为灿烂,星眸放光。她刻意指着自己受伤的腿,摆弄了一下拐杖,示意阴迟寒,她不方便弯腰捡蛇。
阴迟寒的脸色一僵,阴沉无比,冷冽的眸子锐锋萧然,一直盯着清澄。他为何要去捡一条沾染血迹的死蛇?他拇指和食指轻轻碾磨,浑身都不自在。
“看来鬼帝大人是不愿意,那我自己捡吧。”清澄语气中毫无怨念,反倒有些情理之中,十分理解阴迟寒。因为她完全没对他抱有希望,他那么喜净的人自然不乐意捡死蛇。
清澄说话间正要弯腰,就看到阴迟寒先于她弯腰的瞬间,快速俯身,两指轻捻着树叶,将蛇夹起来,他全程眉毛高挑,紧抿着双唇,显露出厌恶和不情愿。
然后迅速从清澄手里拿过行囊,准确无误地将死蛇扔进行囊,紧紧拉好行囊。这一套动作贯彻自然,如行云流水般,但又如风驰电掣,充满战斗的硝烟,他总算是将死蛇处理干净了,轻缓地舒展了眉头,促狭的眼角勾勒出七分放松,三分无奈。
清澄看得都呆了,“其实用不着那么急。”
阴迟寒脸色变得铁青,狠狠瞪着清澄。他即使不说话,光是这样冷峻的神色,就足够让清澄心惊胆战了。
“那个,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清澄讨好似地一笑,赶紧转移话题,千万不能触到他的底线。
突然这时马蹄声响起,远远地就听到男人的喊声,“美人,终于找到你了。”
清澄与阴迟寒不约而同侧眸相视,大概心里都在想,这个侯爷真是阴魂不散,一天碰到好几回,但都没有好事。
而阴迟寒的神情更加微妙,眼眸里有三分嘲意,七分冷绝。
侯爷骑着骏马飞驰而来,不给清澄任何逃跑的机会。
“美人竟然还活着,冷美人,果然很特别。”侯爷丝毫不掩饰对清澄的欣赏,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一个人能祛除蛇毒,还安然无恙,胜过许多男人。
“侯爷,可称呼我的名字,沈清澄。”清澄听到‘美人’两字就觉得别扭。
侯爷唇角飞扬,含着笑意说道,“美人,身上更香了。”
清澄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阴迟寒,只见阴迟寒一双鹰眸紧紧盯着侯爷,那脸色差极了。
“侯爷明人不做暗事,昨天联合钱郡丞来抓我,今天可还有赐教?”清澄仔细分析了一番,认为侯爷并非是要将她押到官府领赏,否则也不会说这么多废话,定是另有所图。
侯爷微蹙眉头,眉心的火焰印记似是燃烧了起来,“昨天是误会,美人定不会跟本侯计较的。”
清澄觉得眼前这位侯爷,善于言谈,常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化解尴尬,继以欣赏抬举对方,令人发不起火来。
“侯爷来这里可是有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