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礼,而且我还会欣然接受?如果他倾整个程氏的财力物力弄一个超级贵重的大礼,我肯定不会受。
或者是让飞娱把我直接捧成一线明星?不,我知道自己目前根本没有那个水平,也没有那个超强的心理素质,我同样不会接受,我宁愿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他没有给我解释具体是一件什么聘礼,这种感觉让我心里更加迷雾重重。
他把我放下来,掀开窗帘,大步走了出去,回到宴会厅里。我连忙整理了一下礼服和头发,隔了一会儿才悄悄地从窗帘后面钻出来。
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办法平静,我预感到程公子一定会做些什么。他一向都是一个不放空炮的人,既然话已经撂下,我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老老实实地当观众了。
偏生钟期昀也不是个老实好欺负的,方才敬酒的时候程公子对他的敌意谁都看得到,这会正事已经解决,露台上的自由时间里,这俩人果然很快就再次凑到了一起。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本事调解,只好寄希望于龙三爷。但龙三爷显然也不打算参与这些儿女事,他正一本正经地跟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德高望重的长者说话,这种场合我为这种事去找他显然也不合适。
所以我只好远远地望着程公子和钟期昀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锋,我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看见一杯一杯清澈透亮的伏特加像矿泉水似的倒进喉咙,看得我胆战心惊,忍不住给姜医生发信息,叫她帮忙提前准备醒酒解毒的中药汤饮。
就算他们酒量好,也架不住这么个喝法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喝了多少杯,总之整个订婚宴还没结束,钟期昀就已经快撑不住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扶他,“好了好了,这也喝得差不多了,期昀,我们先进去吧,我有话同你说……”
钟期昀的醉意已经很明显,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眼神都几乎已经没法聚焦,乜着眼睛,也不管身份不身份的了,直接指着程公子的鼻子点了点,“别以为……遥遥现在还会多看你一眼……好小子,我、我们下回继续……”
相比之下程公子的状态要好得多,他喝的肯定不比钟期昀少,他本来肤色就偏白,喝完酒也没见脸红起来,在露台灯光的照射下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还和平时一样冷着面孔,冷静地看着钟期昀在自己的订婚宴上醉得不成形。
他的目光相当深沉地在我脸上重重地看了一眼,目光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撷进眼睛里去。然后他转过身,连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离开,留给我一个安然如山的背影。
他走得很稳,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巍然的气势,丝毫看不出来刚刚跟钟期昀拼了一场高度白酒。无论怎么看,这一场,都是他赢了,赢得相当漂亮。我只知道程公子平时喜欢喝一点点红酒,但绝对没想到他的酒量居然那么可怕。我无暇顾及他,连忙把钟期昀扶到楼下的房间里去。
钟期昀刚离开露台就扶着墙角吐得一塌糊涂。姜医生已经赶过来了,带了一壶葛花汤还是什么东西,先让他用温热的淡盐水漱口,扶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喝了解酒的汤剂。钟期昀一坐下来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似的,喝完汤剂,直接就躺了下去。
外面的宴会还在继续,两个主角都不见了有点不合适。姜医生非常体贴,跟我说道:“我在这里照顾钟先生,孟小姐就先上去吧,刚才已经吐掉了不少,不会有事的。”
我不太会照顾人,在这里大概也是多余,不如姜医生这个专业的医生守着。我点点头,“谢谢你,那么期昀就拜托你了。”
我换了一件稍微宽松一点的晚礼服,又换了一双鞋跟稍微低一点点的高跟鞋回到露台上去招呼客人。原本晚礼服就是准备了三套的,方才钟期昀呕吐的时候有那么一丁点儿秽物沾到了我的裙角上。
龙三爷看到我换了一身衣裳,又不见了钟期昀,大致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有他在,场面上又有不少年纪比较大的宾客,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拘谨,订婚宴也很早就散场了。
我回去的时候,钟期昀已经在沙发上睡熟,我只叮嘱姜医生和保姆照顾好他,准备就在西楼歇下,晚上就不回知微路了。
我刚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换衣卸妆,却接到了佟英来的电话,很急迫,但又有些支支吾吾的:“孟小姐……我知道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确实有点不妥,可是……你过来看看彦哥吧,他刚才喝多了胃出血,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我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连忙说道:“在哪里,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