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的门口。
乔泽远想要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发出“咔嚓”一声,秦泽远打开了方面,正站在门口,对着他微笑,说:“不进来吗?”
倪缨先是听到了秦泽远的声音,随即就听到了“啊……”一声短促的喊声,还有噼啪的声音,最后是“咕咚”一声。
乔泽远还没来得及逃跑,秦泽远突然伸出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放电,乔泽远根本没有防备,猛地被电的喊了一声,“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秦泽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这个时候房间里又有人走了出来,是乔玺。
秦泽远幽幽一笑,说:“你这侄/子挺有/意思,最近有人一直在查我,就是他么?”
乔玺说:“现在怎么办?”
秦泽远说:“不怎么办,我之前想要换皮成窦晴的,不过现在看来,计划有变,变成乔家的接/班人……似乎也不错呢。”
倪缨听见乔泽远的呼声,连忙大喊着:“乔泽远!乔泽远!?”
不过没人回应他,很快手/机发出“嘟”的一声,就挂断了。
张枢惊讶的说:“怎么办!?乔泽远被那个变/态抓/住了?你们谁知道今天乔泽远去哪里参加宴会吗?”
商丘摇了摇头,倪缨却说:“我知道。”
他说着,把手/机的定位调出来,一个小红点正在闪烁着,目前处于静止的位置,显示在某某大酒店。
倪缨说:“我今天早上送给乔泽远一条领带,上面有定位,其实是来防止乔玺出阴招的,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处了。”
秦泽远出现了,商丘他们需要临时改道,谢一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猛地松了一口气,说:“对不起窦小/姐,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留下几张餐费,放在桌上,然后赶紧站起来就走,窦晴还在和谢一说话,没想到谢一走的这么匆忙。
回头一看,就看到谢一大步冲着一个男人跑过去,定眼一看,竟然是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男人,谢一的“男朋友”!
谢一赶紧跑出餐厅,说:“怎么回事儿,秦泽远怎么和乔玺勾搭上了?”
众人赶紧上了车,倪缨开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追着那小红点冲出去。
乔泽远浑身发/麻,头脑不清/醒,全身动弹不了,感觉自己可能是瘫痪了,一直在痉/挛的哆嗦着,他从没有这样的体验,实在太可怕了。
乔泽远费尽力气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环境似乎还在酒店里,他双眼发花,看了好一阵才看清楚,的确在酒店里,乔玺就站在他面前。
乔泽远吓了一跳,戒备的看着乔玺,他双手不能动,原来绑在了身后,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来。
乔玺笑着说:“我劝你省省力气。”
乔泽远看着乔玺,他说不出话来,一张嘴恨不得流口水,感觉自己差点被电傻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乔玺。
乔玺旁边还站着一身服/务员打扮的秦泽远。
秦泽远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都是因为你多管闲事,我听说最近很多人都在查我,是不是你的功劳?啧啧啧,一个乔家大少爷,泡泡妞儿,享享福,花花钱,比什么不好?反而要管起闲事来了,这些都怨你自己多管闲事,怨不得别人。”
乔泽远挣扎了好半天,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说:“你……这个……变/态!”
秦泽远笑了笑,不以为意,说:“我怎么是变/态呢?想必你也查清楚了,我不是变/态,我是个成功者,幸亏有我这样的成功者,帮助了那些失败者,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些人注定一辈子都失败,永远抬不起头来,一直失败到老死,何其可悲?”
乔泽远瞪着他,但是无/能为力,秦泽远笑眯眯的说:“我本要夺舍窦晴的,但是你这么慷慨,又是乔家的少爷,即将成为乔家的家主,恰好……我正需要资金运转,那我就接受你的慷慨了。”
旁边的乔玺说:“别忘了我的那份,我可是一直资助你的,你当了乔家的家主之后,可别忘了我。”
秦泽远笑着对乔玺说:“你放心好了,我做乔家的家主,最多一个星期,你也清楚的,任何的肉/身,都无法承受我,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可以长时间承受伤害的肉/身……一个星期之后,乔家家主突然暴毙,你不就是乔家合法的继承人了么?”
乔玺听他这么说,立刻“呵呵”的笑起来,说:“好,成交了!”
乔泽远瘫在地上,根本没办法反/抗,眼睁睁看着秦泽远走过来,秦泽远脸色狰狞,笑的十分诡异,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他,就好像是捕猎的豺狼一样。
乔泽远瞪大了眼睛,眼看着他就要过来,猛的牟足一口气,一下双/腿蹬出去,“嘭!!!”一声巨响,秦泽远竟然被踹了一个大跟头。
乔泽远也没想到他能把秦泽远踹一个大跟头,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世外高人”呢,乔玺也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起来,说:“你搞什么鬼!?”
秦泽远咒骂了一声,说:“这句破烂身/体要撑不住了。”
乔玺说:“那还不赶紧夺舍?!”
秦泽远连忙又走过去,乔泽远刚才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现在身/体瘫在地上,连喘气都艰难,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啪嚓!!!”一声巨响,酒店的窗户突然就打碎了。
那可是隔音的双层玻璃,一下被打碎,从外面呼啦啦的冲进来一片东西,像是蝙蝠一样,冲进来之后直往秦泽远和乔玺的头上扑。
乔玺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吓得不轻,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堆会飞的纸人!
纸人扑簌簌的冲进来,冲着秦泽远和乔玺面前冲去,虽然没有太多的攻击力,但是能扰乱他们的视线。
秦泽远大吼了一声,纸人是有术法的人控/制的,这样一看,肯定是有人来帮忙了,秦泽远气愤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地上的乔泽远,就要夺舍。
“啪!!!”一声,又有东西从外面突然卷进来,一下抽在秦泽远的脸上,是一串白色的鞭/子。
鞭/子抽/打在空中,发出撕/裂的声音,一下将秦泽远抽/出老远,撞在地上,脸颊都飞肿了起来。
乔泽远惊叫一声,因为当时秦泽远就抓着他,两个人那么近,如果鞭/子稍微抽歪一点儿,估计自己的脸都也要肿了。
乔泽远惊讶之余,就看到窗户口有人从外面直接跳了进来,竟然是倪缨!
乔泽远从没觉得倪缨这么帅过,他一身休闲服,看起来虽然很随意,但是显得高大英俊,手中缠着一串白色的鞭/子,仔细一看,那鞭/子是一节一节的白骨串成的,散发着惨白的光芒。
乔泽远大喊了一声:“倪缨!”
秦泽远摔在地上,还想要爬起来去劫持乔泽远,倪缨鞭/子已经又挥了一下,秦泽远的脸差点被打开花儿,已经皮/开/肉/绽了。
乔泽远看的眼皮直跳,连忙说:“轻点!轻点,那是我的肉/身!”
倪缨赶紧越过去,把乔泽远护住,然后看了一眼秦泽远,说:“你的肉/身已经将近极限,恐怕拿不回来了。”
乔泽远震/惊的说:“什么……他要逃跑!乔玺!!”
乔玺趁大家混乱,想要逃跑,已经跑到了门那边上,手拉在门把上。
倪缨却没有去追,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发出“嘭!!!”一声,一下被人从外面踹开,猛地砸了下来,乔玺毫无防备,一下被砸中,大喊了一声,“啊——”的一下倒在地上。
乔泽远就看到了一双大长/腿,商丘一脚踹开门,姿/势帅气,又干脆利索,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谢一也跟在后面,笑眯眯的说:“乔先生,听说您是出资人?要跑到哪里去啊?”
乔玺倒在地上,门板撞在他脸上,顿时鼻血长流,捂着自己的鼻子,大叫说:“不不不!我不是!!我没干坏事,我只是……我只是拿钱从他那里换一些保健药而已!”
谢一皱了皱眉,说:“什么保健药?”
乔玺立刻说:“就是……就是抗衰老的保健药,只是保健药而已,没有别的,是他找上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泽远倒在地上,趁着乔玺说话的时候,慢慢爬起来,似乎想要从窗户逃跑,商丘和倪缨看了一眼秦泽远,但是都没有阻止。
秦泽远还以为他们没有发现,突然暴起,就要跳窗户,还大喊了一声,“你们根本抓不住我!!”
他说着,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乔泽远睁大了眼睛,“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跳、跳楼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嗖——嘭!!!”一声,刚刚从窗户跳出去的秦泽远,突然一下又飞了回来,像个沙包麻袋一样,被“嘭!”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乔泽远:“……”
就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的从打开的窗口略进来,发出“呼——”的一声响动,带起一股巨大的阴气,黑色的袍子微微晃动,看起来暴戾又狠辣。
是十六。
十六从窗户略进来,一下堵住了窗户的位置,冷冷的低头看着秦泽远。
随即听到“哎呦……哎呦……”的声音,却不是地上的秦泽远发出来的,而是窗口外面发出来的,一个少年的声音说:“天哦,我爬不动了,拉我一把,快拉我一把,十六十六十六……”
十六无奈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又快速掠出去,一阵风一样,不到一秒钟,就见十六双手公主抱着张枢,从外面进来,将张枢放在地上。
张枢一屁/股坐在上,“呼呼”的喘着气,说:“妈耶,累死我了。”
秦泽远和乔玺被拦在房间里,根本跑不出去,乔玺吓得差点跪地求饶,而秦泽远则是脸上被抽开了花,而且身/体似乎要支撑不住他的魂魄了,正在不断地抽/搐着。
秦泽远的动作很诡异,手脚不协调的晃动着,扭/动着,好像在整理自己的皮囊一样。
谢一皱了皱眉,说:“不是说他道行很高么?怎么……”
怎么这么轻/松就被止住了,难道是因为皮囊支撑不住的缘故?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秦泽远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粗喘气,又像是喋喋的笑声,异常的诡异,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了?休想!!!”
他说着,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根针管,然后一扬一落,快速的扎在自己的脖子上,猛地就一推针管。
谢一吓了一大跳,那针管特别粗,就跟给牛打/针用的针管似的,针头也特别粗,可能是因为里面的液/体比较粘/稠。
竟然是金色的液/体,里面的液/体带着金色的亮闪,看起来就像是一瓶子金沙香水似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直晃人眼。
商丘猛地反应,他的动作极快,一把拽下自己手/机上的桃木剑钥匙链,快速甩手扔出去。
“啪!!!”一声。
钥匙链凌空翻转着,猛地从迷你的大小突然变成了正常桃木剑的大小,一下打在那跟金色的针管上。
“啪!”一声,针管一下从秦泽远的脖子上脱落下来,“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那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金色液/体。
秦泽远大吼了一声,就跟虎口夺食一样,秦泽远突然大吼起来,非常疯狂狰狞,刚才还奄奄一息,此时就跟打了激素吃了毒/品一样,猛地一下窜起来,冲去就要抓针管。
商丘冷笑一声,快速往前抢出一步,桃木剑飞回来,“嘭”一下砍在秦泽远的手背上,秦泽远的手背立刻像是被烫了一样,发出“刺啦——”一声烧焦的声音。
与此同时,商丘“啪!”一声将金色的针管踹开。
谢一赶紧把那针管捡起来,看着里面的液/体,有些粘/稠的金色,针管里金沙在流淌,这颜色就好像金羽翼的颜色一般。
秦泽远大吼着:“还给我!!还给我!!!”
他说着,突然暴起,似乎比刚才厉害了不少,身上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竟然还有黑烟,好像随时要自燃一样。
乔泽远说:“他中邪了么!?”
倪缨皱眉说:“看来他的道行不高,之所以看起来不错,都是因为刚才那管药。”
秦泽远发疯一样去攻击商丘,商丘动作快,反应力也惊人,发疯的秦泽远似乎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右手执着桃木剑,左手一挥,“啪!”的一声,一条黄符打出去,那黄符就跟活了一样,“嗖——”一下缠住了秦泽远的脖颈,猛地一拽。
“嗬!!!”
秦泽远大吼一声,他的肉/身已经将近极限了,魂魄却如此亢/奋,本就承受不住,再加上商丘的黄符,顿时就要着火,烧焦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商丘迷了眯眼睛,黄符猛地一下变了形状,瞬间变成锁链,快速的将秦泽远锁住。
“放开我!!!放开我——”
秦泽远大吼着,身/体在灼烧,一点点变成灰烬,脱落下来,乔玺吓得哆嗦着,“咕咚”一下歪头晕了过去。
秦泽远的身/体很快就要燃/烧殆尽了,他的目光贪婪的注视着谢一手中的金色针管,嗓子里发出豺狼一般的的吼声,突然眼神变得贪婪,说:“我知道了……多美鲜美,永恒的肉/身……”
谢一只觉得秦泽远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让人后背发凉,倪缨低喊一声:“不好!”
商丘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瞬间“嘭!!!”一声,秦泽远的身/体突然爆/炸了,血肉横飞,黑色的血液和灰烬四散,溅了众人一头一脸,倪缨赶紧扑倒乔泽远,乔泽远这还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商丘顾不得扑倒,立刻冲向谢一。
谢一一瞬间眼睛猛地就呆滞起来,感觉有什么阴冷的东西,一下蹿进了自己的身/体,紧跟着意识就消散了,他好像被没人控/制了一样。
谢一眼神呆滞,却突然开口,说:“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商丘猛地驻足,眼神阴霾的看着谢一,说:“你以为能控/制他的肉/身么?”
秦泽远笑着说:“我怎么没发现,我一开始就该发现的,谢一的肉/身,多么香甜,多么美味,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味儿。”
他说着,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背,还伸出舌/尖来,轻轻的舔sh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那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邪性。
张枢惊讶的说:“谢一被附身了吗?!”
谢一眼神仍然呆滞,说:“都是因为你在他身边,掩盖了谢一香甜的气息,不然我也不需要费劲的去寻找合适的肉/身了,所幸虽然兜了些圈子,不过还是找到了。”
他说着,拿起手中的金色针管,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金色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扎在自己的脖子上,猛地一推。
“嗬——”
谢一似乎感觉到疼痛,眼神猛地挣扎了一下,随即“咕咚”一下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一!!”
商丘喊了一声,猛地踏出一步,却看到谢一突然举起手来,似乎在阻止商丘的动作。
与此同时,谢一慢慢的抬起头来,众人均是“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谢一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金色,仿佛是那管金色液/体的颜色,又好像是金羽翼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谢一的眼神非常奇怪,呆滞、阴霾、挣扎,随即嗓音沙哑的吼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不受控/制!!!”
谢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起来有些艰难,先是一条腿曲起,好像是单膝下跪的动作,同时抬起手来,一把拔下自己脖子上的针管,“嘭!”一声扔在的地上,砸了个粉碎。
谢一的眼睛还是金色的,闪烁着吓人的金色光芒,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不似平时的温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信,嘴角一挑,带着一抹哂然的冷笑。
谢一的声音沙哑,说:“就凭你?”
他说着,伸手在自己胸前,做了一个向外拽的动作,谢一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发出“嘶啦——!!”的声音,也冒出了一些烧焦的味道。
倪缨着急的说:“谢一的身/体要禁不住负荷了!”
他说着,就要上去帮忙,商丘却眯着眼睛,一把拦住了倪缨,说:“等等。”
倪缨说:“等什么!?谢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后悔的!”
商丘却依旧拦着他,说:“他能做到。”
谢一眯着眼睛,金色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似乎拽着某种无形的东西,嘴角挂着冷笑,却同时发出惨叫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就看到一股黑烟,被谢一从身/体里猛地拽了出来,商丘立刻动作,桃木剑一甩,“哆!”一声闷响,把想要逃跑的魂魄一下钉在了地上。
谢一将魂魄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猛地发出“嗬……”一声,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双手一垂,就要向下倒去。
商丘一把接住谢一,将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一片冰凉。
倪缨赶紧冲过来,看了看谢一的情况,翻了一下他的眼皮,说:“金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像是催化剂,激发了谢一身/体里的阴气,他现在身上阴气太强,肉/身要承受不住负荷了。”
张枢惊讶的说:“那会怎么样?”
倪缨没说话,不过表情看起来很严重,张枢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那是刚刚承受不住负荷,而爆裂的秦泽远的肉/身……
商丘皱着眉,把谢一搂在怀里,低声说:“谢一,谢一看着我。”
谢一的眼神有些迷茫和无力,双眼还是金色的,嗓子颤/抖,手脚冰冷,在商丘的怀中瑟瑟发/抖着。
商丘搂着谢一,突然低下头去,张枢和乔泽远不约而同的“嗬!”了一声,抽/了一大口冷气,就见商丘一下吻住了谢一的嘴唇。
谢一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似乎十分渴望,虽然没有力气,却还是双手缠住商丘的脖颈,欠腰主动去/吮/吸商丘的嘴唇。
乔泽远看的目瞪口呆,心想着什么情况?
张枢也是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和男人接/吻,这画面,太劲爆了吧?
十六伸手捂住了张枢的眼睛,说:“大人,您还未成年。”
张枢说:“快了!再有两个月我就成年了!”
十六淡淡的说:“那也是未成年。”
谢一深深的啜/着气,从商丘的口/中掠夺津/液、气息,还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和眷恋。
两个人就这样深深的交换着气息,直到谢一要喘不过气来,谢一眼神迷离,呼呼的喘着气,声音沙哑低沉的说:“还要……”
他说着,双手一松,猛地陷入了沉睡。
商丘赶紧一把将谢一打横抱起来,说:“谢一需要休息,走。”
谢一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他很累,非常疲惫,像是脱力一样,陷入了梦想之中。
他做了一个梦到,梦到一只金色的乌鸦,它停留在枝头上,身上冒着金色的光芒,那亮眼的光芒,似乎超过了天上高悬的太阳。
金色的乌鸦就这样低头看着谢一,谢一仰头看着那只乌鸦,时间仿佛静止了。
突然,金色的乌鸦动了一下,歪了歪头,随即猛地振翅高飞,一下窜上天际。
谢一还以为它要飞走了,就见那只金色的乌鸦冲上云霄,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马上就要消失在谢一的视野之中,就在这个时候,那光芒却突然变大,金色的乌鸦猛地从天上又俯冲下来。
不像是一只乌鸦,反而像是一只老鹰,翅膀兜着风,急速的俯冲,带着金色的光芒,冲着自己直冲而来。
谢一仰着头,还以为自己会被那种耀眼的精光晃花眼睛,但是没想到谢一竟然毫无畏惧那种金光,睁大了眼睛,那只那只金乌俯冲而下。
“呼——!!”一声,他仿佛听见了翅膀兜风的声音,金光一现,乌鸦一下冲了下来,扎进了谢一的身/体里……
“嗬!!”
谢一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而且是乔家的天花板。
谢一抽/了一口气,旁边本就有人坐着,连忙出声询问,说:“谢一,感觉怎么样?”
谢一侧头一看,原来是商丘,商丘伸手握着他的手,虽然隔着黑色的皮手套,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商丘的体温,让人温暖。
谢一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什么感觉。”
众人听见说话声,连忙都从外面进来,看到谢一醒了,都十分惊喜,张枢说:“谢一你可醒了!男神都要急死了,你不知道啊……”
他说着,已经被商丘赏了一个眼刀,十六赶紧从旁边走过来,拉着张枢往外走,说:“大人,谢先生刚醒,让他休息吧。”
张枢被拉出去,还在说:“喂,我还没说完呢!”
谢一眨了眨眼睛,商丘说:“没什么。”
谢一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针眼已经不见了,也不觉得疼,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众人有担心的反复询问情况,谢一有些迷惑,说:“没什么事儿,要是说有什么不同寻常……好像还挺神清气爽的?一点儿也不疲惫。”
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不约而同的全都看向商丘,谢一更加迷茫了。
其实是因为商丘当时当机立断,给谢一送了很多阳气,中和了谢一身/体里不断激发出来的阴气,阳气对活人是有益处的,谢一自然神清气爽了。
商丘说:“没什么事也要多休息,躺下来。”
商丘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谢一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躺下来,其他人也就不打扰谢一休息了。
谢一卧床一天,其实已经没事儿了。
秦泽远的身/体被夺舍,承受不住,肉/身已经灰飞烟灭了,这样一来,乔泽远就没办法再回去,顺利继承了乔家的家主位置,也算是因祸得福,成了名流上层。
至于乔玺,乔玺估计吓傻了,有些疯,精神出了问题,已经住进了医院。
夺舍秦泽远的鬼魂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被抽/出谢一体外之后,没有多久就魂/飞/魄/散了,魂/飞/魄/散的时候还死性不改,笑着说有人会替自己报仇的。
谢一觉得有点问题,夺舍秦泽远的鬼魂没有多大的道行,但是因为有那种金色的液/体,所以激发出了灵力,那么是谁给了他金色的液/体?
度假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准备返程,这次来谢一是打算在沙滩上表白的,结果也没成功,不过还是有好事儿的,那就是青骨出现了,阿良怎么可能放青骨走,一刻都不离开,恨不得一直拽着青骨的衣服,
大家到了机场,准备坐飞机回去,乔泽远就是这个市里的人,所以不会跟他们一起走,张枢倒是要和他们一起走,因为张枢本就不是这边的人,他只是接了委托,所以才过来的。
张枢要和谢一他们回去,尝尝深夜食堂的菜色,其实他心水很久了,自从吃了谢一的炸馒头片之后,更是念念不忘。
大家在机场集/合,就准备出发,倪缨又换了一身女装,在机场拉着箱子,简直比空/姐还漂亮,就是一个行走的照片,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他们进入了候机室,就看到有人已经坐在候机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喝着咖啡。
谢一惊讶的说:“乔泽远?!”
果然是乔泽远,他身边没有多少行李,提着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公文包,看到他们打了个招呼。
倪缨笑眯眯的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舍不得我么,宝贝儿?”
乔泽远一脸嫌弃的说:“谁舍不得你啊,我只是去谈合作,乔家的公/司要在那边发展而已。”
倪缨笑着说:“是吗。”
说着,竟然“啪”一声拍了一下乔泽远的屁/股,当庭广众之下,乔泽远顿时满脸通红,说:“你……你这个变/态!你再打我……打我那里,我就咬死你!”
倪缨挑了挑眉,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暧昧的对着乔泽远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用什么咬死我?”
乔泽远:“……”
众人有些无奈,坐下来不理他们打情骂俏。
谢一对身边的张枢说:“看着你的女神突然变成了男人,有什么感想吗?”
张枢却少根筋的说:“太酷了!女神变成男人也是男神,不知道女神有没有男装的写/真,我也想收一套。”
谢一:“……”
众人登上了飞机,乔泽远说:“对了差点忘了跟你们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谢一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乔泽远说:“那个酒吧啊,酒吧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关门了,毫无征兆,我找到了那里工作的酒保,酒保说突然就不让他们上班了,也没有理由,现在那间酒吧人去楼空了。”
谢一有些惊讶,商丘则是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众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路上飞机晚点,交通管/制,一直不能降落,降落之后又没有位置停机,一直磨蹭到了十二点多。
出来之后又排队打车,简直累的精疲力尽,谢一本打算直接回家睡觉算了,但是心里不放心深夜食堂,毕竟深夜食堂所托“非/人”,而且离得他们的小区也很近,就干脆停在了深夜食堂门口。
出租车停下来,谢一顿时懵了,看着出租车窗外的霓虹灯,五光十色,好像是酒吧的灯光,还有点蹦迪的感觉,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咚咚咚”的音乐声,实在非主流。
谢一只是看了一眼,对司机说:“师傅,不是这里吧?”
出租车司机说:“是啊,XX街道深夜食堂,你看,招牌还在呢。”
谢一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看到了“深夜食堂”的招牌,玻璃门上还有他家的那个风铃,是深夜食堂没错,只是这风格……
谁重新装修了!?
谢一赶紧走下出租车,推开大门走进去,“叮铛——”一声,因为里面的音乐声音太大,伙计都没有听见风铃响。
深夜食堂里面真是热闹,而且“人”满为患,简直是座无虚席,竟然还扩建了,变得特别大,还变成了双层的小楼,座位多了起码两倍,里面的装修风格十分诡异,就跟进了鬼屋似的……
“咚咚咚……”
音乐还在响,里面群/魔乱舞的,有人终于看到了谢一,还以为是客人,连忙跑过来,一脸殷勤的说:“客人,几位呀……哎嘛,是小老板回来了!”
谢一没想到自己只是去度假,深夜食堂就变味儿了,不过客流量也变大了,仅限于十二点之后的客流量,谢一顿时有些头疼,赶紧用了两天把深夜食堂的诡异装修撤换下来。
真别说,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布置扯下来,感觉清爽多了,不止如此,而且店面变大了,双层楼,环境也变得敞亮了,看起来还不错。
只不过店面变大了,人手就显得有些不足,所以谢一打算招/聘,再招点伙计厨子之类的。
阿良把青骨带回来了,也算是大喜事一件,周六的时候,谢一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把青骨和阿良也叫过来,大家准备好好吃一顿。
酒腌小花螺、蒜蓉扇贝、蒜蓉鲍鱼、炒海肠、炒象拔蚌、清蒸皮皮虾、辣炒蛏子、蒜香大虾等等。
谢一把从海边带回来的海鲜全都做了,简直就是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超市里的三文鱼还特/价,谢一就买了一块,切成厚片,弄了些酱油和芥末。
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张枢因为听说有好吃的,所以也赶过来蹭饭,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为了满足商丘喜欢甜食的欲/望,所以谢一还特意做了很多甜品,酸梅汤、杨枝甘露、水果西米捞、甜甜圈、老婆饼等等。
不过商丘还是有些不太满意,那就是谢一家里的酱油有点咸,虽然是那种吃生鲜特制的酱油,但是商丘喜欢甜口的酱油,这个酱油的味道是纯粹的咸口,而且还有点豆子的生味儿。
谢一没有办法,只好弄了些白糖,准备放在酱油里,给商丘的酱油填点甜味。
商丘往自己的酱油碟子里放了三大勺白糖,谢一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说:“你干脆直接蘸白糖吃算了。”
商丘抬头看了一眼谢一,谢一只是开玩笑的,但是商丘却送了他一个“善意”的笑容,说:“听起来不错。”
然后众人就看到商丘夹起一块厚切三文鱼,毫不犹豫,特别果断的就将三文鱼切片放进了放糖的碟子里,一滚,那手法娴熟、优雅,鲜/嫩的三文鱼很好沾糖,一下裹满了白花花的糖渣子。
于是商丘很优雅的将那块裹满了糖渣子的三文鱼夹起来,送入了口/中,因为裹得糖太多了,吃的时候还有些“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桌子人,只有张枢用一种跃跃欲试的目光看着商丘,问:“好吃吗?”
商丘淡淡的说:“不错。”
青骨一脸嫌弃的对谢一说:“你是怎么忍他一身怪癖的?”
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