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在下面听着永嘉大长公主要亲自出手对付宁玖,唇角微勾,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永嘉大长公主将视线定在面有得色宁瑾的身上,微微敛了敛眸道:“静娘,还是多花些功夫教养七娘吧,世家贵女要的可不止是什么琴棋书画那些虚的东西。该有的魄力和手段,也是时候让她学习了。”
平日里神气的安平郡主,到了永嘉大长公主的面前也只有乖乖受教的份儿,“儿知道了。”
永嘉大长公主又道:“这个宁六娘实在是不足挂齿,她不但挡不到你们母女二人的道,还会成为一座极好的铺路桥。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她宁六娘的名声怎么坏,怎么臭都无所谓,但唯有一点,她的命是必须要留下的。如今崔王两家势大,你阿姊仅有一个公主傍身,他日若让崔王两家的齐晋二王登上那位置,我卢氏一门只怕会更加式微。”
“你这么大个人了,争风斗气什么的都不过是小事,他日等你阿姊扶持了那宫婢之子上位,届时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坐上那个位置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听命于我卢氏一门?到那时莫说这六娘。便是崔王二家的人,你都可都不放在眼中。但现在还需忍上一任,切记不可太过招摇。”
安平郡主点头,连忙道是。
永嘉大长公主又问:“宁六娘身旁可有你的人手?”
安平郡主皱眉,语气颇有些冷,“以前我本不屑对付于她,就只插了几个眼线,可这次梁国夫人一来,那宁六娘便借着梁国夫人的势,将琼华院中的眼线给我全部拔除了个干净。”
永嘉大长公主摇了摇头,面有不赞,“你啊,就是太过自负了些。要知,但凡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都是不能忽视的。以前我劝你早下手,你说她不足为据,结果现在……这个宁六娘,看来是开窍了。”见安平郡主面色越来越沉,永嘉大长公主又道:“此事你也无需忧心,那些眼线拔了就拔了,再安插进去便是。”
安平郡主道:“现在宁六娘院子要么是孟氏以前留下的人,要么是梁国夫人的人,短时间内若想重新安插人手,怕是没那么容易。”
永嘉大长公主嗤笑一声,定定看她,语气很是不以为然,“静娘,有时候瞧着没有机会,那便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
略一思索,安平郡主便道:“阿娘的意思是买通她身边的人?”末了她又摇了摇头,“方才我也说了,现在她身边的都是她自己的人,想要赶在春日宴之前买通,并不容易。”
永嘉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由数落着安平郡主道:“如今我瞧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来她这个女儿,这些年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了。
不过数落归数落,安平郡主受了委屈,似永嘉大长公主这等护短之人,自然是不会不理的。“总归此事并不难办,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等到春日宴,阿娘自会为你和七娘出这口气。”
……
自那日从鹤首居回来之后,宁玖便让沉香沉雪二人暗自盯着连翘和琼华院的其他婢女,务必注意她们的异动。
起先的几日,琼华院中一切如常,连翘也并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直到某日沉雪突然道:“娘子,昨日我们听院中负责洒扫的苏妪说起了一件事情。”
这个苏妪,宁玖是知道的,她一家人都在东阳侯府当差,为人甚是八卦,平日里最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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