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嫩妈,这帮狗犊子玩意儿,别落我手里。”老九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同族之间的欺凌,我估计渔船船长如果再踹一脚,老九就得蹦下去弄他了。
“九哥,这事儿咱别管了,渔船都那样。”我小心翼翼的劝道。
正说着话,渔船大副拿着一张纸,提着一个方便袋,走到甲板上,方便袋里应该是放的船员的证书。
“谁是李庆皮跟朱传舟?”渔船大副冲人群大喊着。
李庆皮已经快要下到舱底了,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又爬了出来。
“我是李庆皮。”李庆皮一脸的笑,从衣服里掏出一盒兰州,递给渔船大副。
“哦,你是李庆皮啊,朱传舟呢,你俩收拾东西跟我上渔船。”渔船大副倒也还不客气,接过李庆皮手里的烟塞到衣服口袋里。
这一幕也落在了渔船船长的眼中,我暗道不好,一会得告诉李庆皮,上船先给船长送条烟,不然还不得被折磨死了。
“你好,我是朱传舟。”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跑了过来,戴着一副眼镜,朝大副伸出手。
“赶紧收拾东西上船。”渔船大副并没有去握朱传舟的手,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觉的这小子不懂情调,连盒烟都不知道送。
吊机臂像朱传舟的手一般突然卡在了半空,不知道什么管线坏掉了,机舱的四鬼抱着厚厚的图纸就冲到里面去检查,我跟老九坐在甲板上抽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骨灰。
“九哥,我要是拉肚子拉死了,你们会不会也把我烧了。”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已经拉了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我是不是也会步这个大厨的后尘。
“嫩妈,你最好想点好事儿,嫩妈你要拉死了,把你跟金枪鱼冻一块拉回去。”老九把烟头弹到海里,把军大衣脱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在马六甲海峡惨死的二副,跟猪头肉冻在了一起,他是不是做二副都要过一个坎啊!
胡思乱想着,李庆皮跟朱传舟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朱传舟背上还挂着一块画板,我好像在船厂听他说过他是学美术专业的,家是内猛古啥格勒的,家里不差钱,只是因为喜欢大海,就背着画板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老李,你过来一下。”我冲李庆皮招招手。
“二副,怎么了?”李庆皮一脸的憨态。
“老李,你还有烟吗?”我小声的问道。
“二副,我还有两条兰州,你抽的话我给你留几盒。”李庆皮说着就要去拉行李箱的拉链。
“不用不用,老李,你看你人太实在了,你到了船上,先给船长送条烟,说点好话,这渔船船长就是皇帝,你小心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注意一下我的画板,别给我弄坏了。”另一边的朱传舟跟渔船大副把行李用绳子绑着,慢慢放到渔船上去。
“嘭!”一声闷响传来,渔船大副把手里的绳子直接松开,朱传舟的行李重重的摔在渔船的甲板上,画板应该也摔碎了。
“你干什么?”朱传舟转过身子,怒瞪着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