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碍’舞清扬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随后别过头不再看向她。逸亲王自顾的站起身来,微颤的步步走到玉锦面前。玉锦抬头失魂的看着她父王。逸亲王这次却没有动手打她,而是默不作声的将她扶起。这个动作却吓坏了从小被打惯的玉锦。‘爹~’慌张的呼唤着。逸亲王依旧没有回应。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一不小心便又落下来了,这次不是伤心而是恐慌。直到走出惜婉阁的小径,这里很是宁静,没有一个宫女太监从这里经过。它已经被封锁了。放开覆在玉锦臂弯上的手,独自落寞的走到前方,小时觉得威猛强壮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已经苍老了许多。寒风中的吹拂吹落了她眸中的眼泪。定住脚步转头看了一眼不进眼帘的惜婉阁。皇姐,玉锦没有办法看你最后一眼了,奈何桥上,记得不要过早喝孟婆汤。下辈子玉锦还要做你的皇妹~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垂落在心爱的粉色罗裙上,回眸,逸亲王就要跳出玉锦的视野了。玉锦小心的提起裙角小步往逸亲王那边跑。她心中父亲的地位始终是无可取代的。不愿看到父亲留露出这般模样。也从未见过。
今生,逸亲王只剩下玉锦一个亲人,步入晚年的他身边却寥寥几人。将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唯一的孩子玉锦身上。把思念爱妻的爱全都注入到了玉锦一人身上。过而反负却不懂得怎能才疼爱她。自己晚年得子,不知能陪在玉锦身边还有多少时日,只有不断逼迫她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这样自己才能走的放心安心。
余留下来的事情很快便处理好了,舞清扬与所有官员都出来了,昔日宁静怡人的惜婉阁如今更加寂静。除了惜婉阁所有关于舞萱笙的东西全部都销毁了。惜婉阁也被严加封锁。至于‘尸体’被销毁到何处无人得知。。。
傍晚,空寂的惜婉阁中,舞清扬独自一人待在久心湖亭上,明日会重新修葺乾成殿,这本就是历代皇上应住的地方。舞萱笙却不愿搬过去,那里是她年幼时痛苦的根源。迎着冷傲孤风,心情十分沉重。以玉锦的性子恐是很难原谅自己,舞萱笙身在何处又是未知。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迷。往日的路注定步步惊心。
蓦然,舞国正上方叽喳的叫声,他抬眸望去,两道小身影划过皎月,闪动着翅膀朝惜婉阁飞来。这舞国已经入冬,小鸟早些日子都已经飞到温暖的地方去了,怎还好有小鸟回到寒冷的舞国。小鸟半空中盘旋着,迟迟不飞下来,似乎再找寻着什么。舞清扬突然意识到,莫非是舞萱笙使用了传声哨。他低头翻开身上的锦囊,掏出舞萱笙留下的传声哨,贴近嘴边清澈的声音传出,小鸟还偏着小脑袋看他,似乎还再犹豫是否要飞下去。余留一会儿,一前一后的分身下来,停在了舞清扬左右肩膀上,抖动着冷僵的小身子,安分的梳理着自己身上的冷硬羽毛。舞清扬向左肩膀的小鸟伸出一根手指,小鸟稳稳的站在了他手上,果真它的腿上绑着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缓缓解下来打开。
脸上渐黑,这封信并不是舞萱笙的话,而是远在千里的莫延君表达内心爱慕的信。却不料阴差阳错的被舞清扬看到了。莫延君从小与舞萱笙一同长大,舞萱笙一直以愧疚的心态去补偿他,而莫延君却从小便喜欢舞萱笙。只是一直没有表达出来,这才让叶舒抢占先机了。这个不靠谱幼稚的小子竟然还有脸追求他妹妹,不过幸好,莫延君喜欢的不是一根筋的玉锦,倒也没有那么生气。胡乱将信封揉乱扔进了久心湖中。
远在北莫的莫延君忙的不可开交,武子胥正危在旦夕,北莫御医正抓紧时间抢救他,莫延君不想会有更加让他崩溃的事情发生。他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选择离开了他。独自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东陵。
‘这就是魔教的圣地?’少女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走到了一个最新的墓碑中立住脚步。重新修葺的东陵还是依稀能看出不久前被破坏的痕迹。
身后黑衣男人勾起冷笑,上前一步走到少女身边‘怎么,见到老祖宗,你个小辈不得跪拜吗。’话语中透露出玩笑之意,但却并不严谨,少女也勾起笑容神情上并不害怕,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微隆的肚子,暗中轻轻抚摸着。孩儿,一定要乖啊。喉咙中一阵泛痒,是现在要犯孕吐了吗。怎会挑选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