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起的尘埃遮蔽了眼前的视野,袖子遮挡住了面容,再此望去,沉雾中蓦然出现一个墨色身影。峡缝对面呼喊出声,在嘈杂的下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小心。’二字刚刚入耳,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她迎面扑来。重力将她扫下顶峰。坠落下的身体触碰到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温暖,瞬间沉迷在怀抱里,身外的一切都没有了感知。但这幸福太过短暂,落下身来,她惊慌的扯入现世,慌乱的覆上宽大衣衫下的肚子,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才缓缓放下心来。入目的是素白的衣衫和从身后飘扬过来的红色丝绸发带。不用抬眸她便知道那是什么模样的面容。许久,他并未放开手,温热的大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间,她却挣扎的跳出了他的怀抱,心虚的不敢抬眸看他。娇小的身子背立在他面前,她却并未发现,身后的叶舒还悬着半空中的大手。沉寂的垂眸看着她束缚的墨发。
那一抹有些和熟悉的触感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
在最巅峰伫立狂笑的是人无人样的离渊,手中昭扬的便是血滴子。而先前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谪仙的不沾一丝凡尘。挑声说道‘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哈哈~还有谁能不效忠本尊。你且乖乖卑恭唤本尊一声爷爷,本尊就饶你条性命。’话语中甚是挑衅和自傲,声音也不似与上擎打斗时的迫切和模糊。血滴子的邪气被逼迫散发出来,离渊竟一丝不剩余的将其全都吸取于自身。上擎大惊,他从未想过离渊会以这种冒险的办法,血滴子身上邪气缭绕,上面聚集了无数冤魂,将它全都汲取,不仅身体定然不会接受承受着烈焰般的痛苦,还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离渊为了得到血滴子的力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目光转向圣洁身影上面,那面容甚为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此话一出,上擎脑海中腾现出百年前激烈的画面,一幕幕都如此清晰。闫啸天被封印时,对方亦是如此同样的话语。只是伫立的人不同罢了。颇有深意的微眯眼眸,百年未见,见到老朋友差些没用认出来。‘回你妹的岸,要打就打,说什么废话。’上擎怒眸看着对方,这一副圣洁的模样他见到就想吐。哪里来的那么多客套话。打死不久得了。省的他听着心力憔悴。但身体却不敢一丝放松,紧步上前制止他的动作。
舞萱笙也站不住了,她能感觉到血滴子的邪气散失的厉害,再不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就想上前同上擎一同将血滴子抢来,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臂,抬眸沉音开口道‘别过去。’眼眸中的深邃让她颤心。透过面具瞧的如此温情,眸子中不含一毫波澜。飘雪飞落而后回眸飞身上前替代了她的行动。舞萱笙伫立在原处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
三人鼎力默契的要将阻止离渊。离渊喉咙中发出笑声,一丝都看不出身体被血滴子撕碎的痛苦。瞪大的眼珠不停在眼眶中转动着,控制在悬在半空中的血滴子,迫切的汲取它的邪气。身形也极速的发生这变化,扭曲变形,直到仅能看出是一个人形脑袋,而身下便是一滩淤泥状的东西,翻滚着流淌着。身上四周包裹着一层层血红的屏障阻挡着。
来到于此竭力想将屏障破解。这屏障阻隔了血滴子邪气的散失,似乎饕餮般将丝毫邪气都吞噬掉。屏障正在颤抖,这似乎已经是离渊承受的极限了,但还是不肯放弃眼中的欲望,胃口极大的想将所有都占用。这世间总有一天是属于他的。屏障外,三人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屏障已有了衰退的趋势,蓦然,屏障再也抵挡不住这力量,发出爆裂的响声,震动的大地晃动不已,剩余的死侍都纷纷掉入峡缝中,仅留下深色的液体和空气中腥臭的味道。这震声惊动了五大门派和魔教众徒。
飞扬的飘雪和淡淡尘埃打向伫立不远的舞萱笙,那抹身影刹那间逃避了她的眼眶,惊恐的不知所措,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只是呆呆的瞧着前方迷茫的一切,耳边什么也听不见看,随后定住身子无神步步上前,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跟着心想要查找着什么。直到待尘埃散去,废墟上三人中那素白衣袍入了她的眼睛时,她才猛然觉得自己还有心跳。
叶舒对上她惊慌的眼眸,温润的脸庞轻然勾起,看不出是笑还是错觉。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现今只想走到他身旁。
还未动身,跳入眼眶的是一袭桃花色的衣裙,挡住了素白的身影,焦急的开口‘叶舒师兄你没事吧~’声音中带着哭腔,柔柔弱弱的模样直教人心疼。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的触碰,冷然开口‘无事。’目光还停留在舞萱笙的身上。舞萱萱唤了他几声都未见回应。蹙眉朝着叶舒的视线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也缓了下来。后面跟随的是金圣山的弟子和其余门派的弟子。利索的跳过峡缝,他们路过此地,但从未见到地上何时出现这道峡缝。伸头望下去深的不见底。上擎翻身下来挑眉不时的打探着周围的虚无,屏障崩塌了,血滴子的邪气积压过剩再加上他们三人的力量,才引起的爆裂,但谁都未看见离渊和血滴子的影子。这邪气也零落的四分五裂,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踪迹。离渊很有可能还活着。
舞萱笙冷然别开眼眸,高傲的挺起身子,面具下勾起一抹冷笑,就算是这般,她也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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