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走近,这才知道简惜颜居然缩在被子里睡着了!呵,这样都能睡着。慕容文煜无奈的摇摇头,慢慢上前轻轻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
小脸红彤彤的简惜颜,皱巴了皱巴鼻子,便将头歪向一侧,继续熟睡中,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那男人戏剧性地,拔萝卜一般拔出来了。
慕容文煜笑了,心中一叹:你啊,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醒了就变成一碰就扎手的小刺猬。当然,你这刺猬性格也只是针对我,对其他人反倒是极为温柔,这倒令我好羡慕他人呢!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还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也好,罚就罚吧!只要你开心就好。深情的双目凝望着简惜颜,慕容文煜如是想到。
我居然也会在这里犯花痴?看简惜颜还在酣睡,慕容文煜自嘲一笑,便又折回厨房。等她一会儿睡醒了,饭菜也就差不多准备好了。
看着炉子上香味儿浓郁的汤,慕容文煜心中还是颇有成就感的,一直都是品尝美食的人,今天,为了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在慕容文煜十几岁的时候,很迷港剧,其中有一部讲的是一个市井混混,青春年少便挥舞着砍刀,在外面打打杀杀,当他第一次握住菜刀,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饭时,竟然无声落泪,同样是握刀的手,原来这才是他喜欢的。
真正的爱,一定发自内心的;而这爱,也不会搀了任何杂质,即便卑微到尘埃里去,真爱仍旧渗不进去一丝尘垢。而且,你会最大限度的给予,而非只是一昧的计较索取。
爱有千万种,我们都在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爱,但正确与否,谁也无法说明,所以我们一直相互深爱着,也一直相互伤害着。
这世上真的会有一个人,能够让你一见钟情!因为这份钟情,再多的付出,再多的苦痛,只要她能开心,便是值得。而简惜颜就是慕容文煜认为值得的那个人。
等简惜颜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隐去,夜色的早班车已翩然而至,晃悠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呀,我这是睡了多久,奇怪,怎么睡的这么沉?
悄然探头,还好他不在,嗯,实在不想一睁眼就看到他的脸,然后提醒她做了怎样丢人的事。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脑袋早就被某人拔了出来。
粘粘腻腻的身子,让简惜颜很不舒服,她喜欢清清爽爽的感觉,于是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轻轻把门锁好,简惜颜将浴缸里放满了水,便开始脱衣服。
简惜颜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身上的外衣除去,赤了脚坐进浴缸里,接着问题又来了,因为一只手打了石膏,所以内衣的袋子,怎么解也解不开,急出一头包,一个手怎么也无法撼动那一排搭扣。
“让我来吧。”淡淡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即便充满磁性,却是简惜颜极为不喜的。
“啊......”突然冒出的声音让简惜颜失声惊叫,然后下意识的想要去捂住身体,却又不知道该捂哪里好。
本来慕容文煜一直是在厨房里忙乎的,等他把晚饭准备好,便上来喊这丫头起床吃饭,却不见人儿在床。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没坏心思,只是因为胳膊受伤了的她,让他担心,然后听到浴室里传来异样,想都没想,他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坐在浴缸里正跟自己的胸衣带子较劲的简惜颜,慕容文煜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便起了助人为乐的心,完全忘了这是浴室,完全忽略男女有别,只是单纯的在想,替这笨笨的丫头,做好一切!
他自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坏心,但落到简惜颜眼里心底,便是用色-狼都无法形容的龌蹉了。
“出去,你赶紧出去——”异常羞恼的简惜颜大声喊道。
真是没见过这么糟糕的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来?女人,自己是女人,是和男人有着本质区别的女人,耍流-氓也要有底线!嗯,他可以看扁自己,但绝不能侮辱轻蔑。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锁好了门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世界,究竟还能不能有安全感了?
“我也想赶紧出去,但你真的确定,你一个人能解决?貌似有些难度。”慕容文煜也不生气,指着简惜颜仍没有解开的胸衣带子,半带戏弄半认真的声音传来。
慕容文煜当然也意识到了如此的不妥,但已经形成了这尴尬的局面,就算折身出去,也会被印上流-氓的标签,所幸也就被她往死里恨好了,自己只是要帮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