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坐在地上干什么?”顾靖一见柳文霜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诧异,平时瞧着她威风的样子看惯了,难得有这么狼狈的模样。
“父亲有所不知,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夫人,都是这群下人太不知礼数,追赶我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夫人,这才伤了腰了。”简容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随意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推倒的母亲!”一旁的顾月梅迫切地指认道。
简容一脸无辜地望着顾月梅,语气无奈道:“二妹妹可真会开玩笑,我和母亲无冤无仇,怎会没事去推她呢?”
“你休想狡辩!明明是母亲她……她……”顾月梅心头一抖,面露难色,难道要她将母亲杀害顾月笙母女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她什么?”简容淡淡一笑,一双淡漠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顾月梅,眸中隐约露出了一抹狡猾。
顾月梅简直快要气死了,明明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故而也不好去定顾月笙的罪。
“还不是因为你嫉妒父亲将明月轩赐给我,前来抢夺无果,这才过来大闹了一场,还将母亲推成了重伤?”顾月梅很快想到了说辞,眸中登时又闪现出了一抹得意。
简容冷笑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描淡写道:“是吗?那就更没道理了,因为这明月轩本就是我的,何来抢夺之说?当年父亲亲口允诺我娘保我家中嫡长女的位置,而这明月轩本也就是家中嫡长女的住所,现如今我回来了,二妹妹难道不该将其还回来?”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东西想什么时候要回去就什么时候要回去,难道还需要别人的同意吗?
“你……”顾月梅噎了一句,登时气结,对方这一句,却也是变相地将顾靖当初允诺给李氏的话给搬了出来,弄得顾月梅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顾靖一听简容这般说,登时面色也是一变,虽说他有心偏向顾月梅,但自己当初说出话总也不好食言。
“好了,既是月笙回来,月梅你也委屈一下,搬回到序月轩去住,让三房再搬回到听雨轩就是了。”
顾靖这话一出,那一旁的柳文霜却是坐不住了,急着道:“这可使不得啊,爵爷……哎呦,我的腰!”
顾靖拧了拧眉,不耐烦道:“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说罢又对着一旁的粗实丫鬟婆子招呼了一句,“还不赶紧将夫人先抬进房里?”
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总算将柳文霜抬进了屋内。
不一会儿功夫,御医便跟着许嬷嬷来了。
“哎哟!轻点轻点!疼!”那御医的手在柳文霜的腰上按了几下,按的柳文霜一阵惨叫。
若非这御医是许嬷嬷领回来的,众人都有些怀疑,这御医是不是某人派来整柳氏的。
“范太医,我夫人这腰……”
被称为范太医的男子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面容温润,谈吐儒雅。
此人是太医署令范岳之子,范迎,在太医署惯有“小神医”的名号。
“长公主殿下的腰没什么大碍,爵爷可以放心,只是容在下说句不好听的,顾大人房事还需克制。”范迎这般道。
镇国公一听这话,登时老脸一红,近来朝中事务颇多,他已然有半个月不曾行房事,怎么就要房事克制了?
柳文霜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暂时顾不得许多,着急道:“太医,可我这是摔伤的呀?”
“此乃诱因,而在下方才所说,却是病因。”范迎依旧不紧不慢道。
“可……”柳文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顾靖制止了下来,
“够了,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顾靖难得对着柳文霜低喝了起来,这事儿不出一日,怕是就会被传的整个朝中沸沸扬扬。
镇国公因房事让家中夫人扭了腰?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顾靖就更恼柳文霜。
“有劳范太医,此等丑事,还请范公子勿要与旁人说起。”
“爵爷放心,在下定会守口如瓶!”范迎连忙道。
“此乃爵爷给太医您的诊金,还请太医您勿要将我家夫人的情况说与旁人!”许嬷嬷再三强调,方才送走了范迎。
范迎收下诊金便也没有多留,转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范公子请留步!”范迎走了没几步,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女音。
范迎愣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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