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场的人都顿时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那几个混混一脸惊讶的惊呼出声。
而从开始到刚才一直很自信的男人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岑西看到那最后落下的牌,他也大声的舒了一口气,那第五张牌是--方块10,他现在的牌型终于组成了同花,而且比那男人的三条大。
“我赢了!”岑西看着男人,冷冷的说道。
听到岑西说出的那三个字,刚才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季安寻终于支撑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久久还未回神。
“姐……”,岑西见状,急忙想扶她起身,而她却狠狠的把他的手甩开,自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冷着脸,沉默着,他缩回了手。
“妈的,这样也能被你拿到同花”,男人那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愤怒的脸都抽搐了起来,
“既然我赢了,那你之前答应放我们走的是算数的吧”。
男人咬着牙,“老子说的话当然算数!”,他视线一直幽深的看着岑西,然后对着自己手下说道,“放了她”。
身后的那几个混混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依言的放了季薇儿,她没有了束缚,立马小跑到岑西这边,手腕因为从刚才一直被抓着,她疼的揉了揉。
“既然我赌赢了命,那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自己的了?”岑西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
“老子愿赌服输,拿刀来”,男人竭声厉道。
“老大……”,这时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且又瘦的混混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老大,“我们大可以不用……拿刀来!”男人冷冷打断。
那个混混慢慢的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长度为18厘米的小折刀,慢吞吞又犹豫的放到了麻将桌上。
男人冷然的盯着桌上那把刀,咬着牙,狠了狠心的最终拿了起来,右手微微用力,刀把从刀柄里甩了出来,那刀泛着精亮的银光,刀刃尖薄,看上去锋利无比。
在那男人还在做着心理斗争与扎挣时,一个清洌的声音淡然响起,“不用了”。
闻言,男人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什么?”
“我说不用了”,岑西重复道。
“为什么?,什么意思?”男人一脸的不解。
“就是字面意思,我只是有个小小要求,那就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打扰我们”。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好……”,男人爽快的答应。
岑西这时微微侧身看向季安寻,“姐,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季安寻依旧森沉着一张脸,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而且直接越过,踱步走到了被拉上的铁卷门前,她弯下腰,想试着拉起,但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门,所以拉了几下,只是开了一条小缝,但随及就卡住了,她赌气般的狠狠用力,铁卷门发出哐哐哐的巨大声音,但就是无济于事。
岑西走了过来,当他也弯下身抓住那最底边缘时,季安寻就立马退开,离他一米远,却至始至终没有看他。
看到季安寻这样的反应,他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是紧抿了嘴唇,手上微微用了用力,铁卷门顿时哗啦啦的往上弹去,随及目入眼帘的就是外面的一片灰暗,天气已经快黑了,只是灰暗中还留下了一点白光,还能勉强的看清一些事物。
季安寻立马踏出步子走了出去,没有一个回头。
待岑西跟季薇儿也刚走出去,那男人突然开口,“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实在不想跟你们这种人有再任何的牵连!”,说着断然的迈步向前走去,身后紧跟着沉默的季薇儿。
那男人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岑西,他半眯起了眼,心想,“这小子长大后,肯定不一般,够胆量,够果断,也够绝决,甚至更懂得利用别人的心态跟情感从而达到目的,就像他刚才阻止自己的行为一样,让他自然的产生了愧疚与感激,这样只是他后来那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以后也不会再有脸面出现在他们面前,去打扰他们”,
当岑西走到了大道上,只见季安寻那纤瘦的身影被灰暗的天色隐隐吞没其中,脚步快速的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们的意思。
岑西提了提气,跨步的向前跑去,“姐,等等我……”。
但是好像听到他的叫唤,季安寻反而走的更快了,岑西叹了口气,快跑的追了上去,“姐,走这么快干嘛呀,也不等等我”。
而季安寻像是反弹似的,立马离开他几步远,走向了右边,不言一语的继续快步往前走。
“姐……姐……?”不管岑西怎么叫她,她都冷着脸,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