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如白昼的长街映照行人欢乐的笑脸,如同不觉疲惫般,个个兴致高昂。
江溢拖着席若白跑去抢兰糖酥,留下甘青司和席真在后边闲逛。
“啊!是你!姓司的!”
女声不低,一下就吸引了几人视线。
甘青司放眼就认出是莫邪山遇见的苏丁宁,当即有礼道,“姑娘。”
苏君弈也上前与几人打招呼。
苏丁宁还是一脸嫌弃,“姓司的,你就是那出了名的拿剑人吧。”
苏君弈呵斥,甘青司却是不在意的摆手,“回姑娘正是在下。”
“哼,竟然还骗人说你姓司,甘司青,你真是好本事!”
其实甘司青也不是我的名字,腹诽后,道,“抱歉。”
“丁宁见过席大师兄!”苏丁宁有礼的问候,苏君弈也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未曾料想你们也在这。”席真道。
苏君弈道,“本是四更天结束该返程的,可是小辈们从未参加过兰吟岁,又听闻今年祈神子是席七师兄,大家便停留到今日。”
“可还尽兴?”
“自是尽兴的,席大师兄身子可好些了?”
“嗯,只需修养,其他无大碍。”
苏君弈问,“真如传闻中所言是山鬼谣劫走师兄的?”
席真颔首。
“那师兄的腿?”
“我不小心摔断的。”席真道。
“还请师兄多保重身子。”
“多谢关心,还恕我们失陪了。”
“慢走。”
苏君弈看着几人离去,才道,“看来山鬼谣线索又断了。”
“十七师兄,山鬼谣怎生如此厉害,云岭大弟子都负伤如此。”苏丁宁困惑道。
“十年前他便对鬼术造诣极高,十年时间他如何不能精修。这几年丹生动静不小却终无所获,对付他棘手异常,不容小觑。”苏君弈不禁担忧,却听得苏丁宁的叫唤。
“云深师姐!我们在这!”苏丁宁朝着他背后招手,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九师姐、十师姐。”苏丁宁欠身,又是淘气的笑。
“小丫头片子,可是逛完灯会了?”说话人虽穿着道服,却是一股子风流倜傥,右眉骨一道疤痕而过,也夺不去他丝毫风采。
“对呀,思蔺哥可寻到友人了?”
左思蔺摇头,“怕是遇不到了,赶紧回客栈收拾吧,我们耽误许久,差不多该回去了。”
“说不定到南梁就得见了。”男子温润成玉,比起几人大有道家风范。
“我们不过晚了四更天半月,去梦岭寻说人不在,上席府也说人出远门了,好不容易若白是祈神子,竟然也逮不着。子矜,你说该不会是那两人故意躲着我们吧?”
苏子矜抿唇,“他们不是无聊之人,应是不会的。”
“是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女子柔笑道,“南梁之行,定会遇到的。”
“萝儿,我猜青司大抵是没脸见我。”左思蔺肯定点点头,“一定是!”
苏萝衣思量一番,问,“他有过脸吗?”
虽然在人背后说不厚道,但这也确实是大实话。
三人大笑,他们身后的人眯了眯眸子,对着苏子矜比划几个动作。
“不了,没关系,有缘总会遇到的。我们在昭溪耽误了一月,还是先赶去酆阳吧。”苏子矜柔声道。
“道穷,不必担心,都十年了,不缺这几日。”左思蔺道。
“三师兄,老是听你和二师兄说起这友人,他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苏丁宁陪着他们一路寻,席若白这个名字她是十分清楚,可甘青司这个名字她没听过,几次下来听得最多的也是这个名,她好奇极了。
“能治住席若白,你说厉害不厉害?”左思蔺道。
那就很厉害了!
“他打得过席七公子?”苏丁宁在四国之中只佩服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席若白,早年她就将席若白定为自己的目标。莫邪一见,她就更沦陷了,路上都没敢多说话,现今自家师兄说还有人如此厉害,那岂不是世外高人。
“差不多这个意思。”左思蔺虽多年未见甘青司,但是对于他的实力他是一向不敢小看。一个十四岁就能召出水火两行的人,放眼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
苏丁宁更加好奇,“他到底是哪个门派啊?武家?道家?还是仙家?”
“无门无派,鬼家人是也。”
“怎么办?我好想见他!”苏丁宁激动得无以加复。
“到酆阳的时候,三师兄带你去见!”
“好!”
翌日午时,彻夜玩闹的人才慢吞吞起身,待甘青司穿过院落,见席若白正在练剑,海棠纷飞,白衣成影,甘青司就坐在一旁看得出神。
席若白收灵之际,甘青司竟然察觉到一丝鬼气,等他再次查探,周围又毫无痕迹。
“夙冶,怎么了?”
“无事。”
“今晨门人告诉我,东吴苏幕里一行人来过,我们出门太久,加上兰吟岁他们都忘了与我说,我问过家仆,他们也来家寻过。”
若是东吴苏幕里,甘青司也只能想起那几人,“我以为初试他们不会来。”
“我也是,未曾想还让他们空跑几趟。我去客栈问过,掌柜说他们是夜里走的。”
甘青司道,“如此,南梁他们应是会去的,到时我们去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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