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甘青司本想一人离去,可商家人却起了个大早,非得把他送下山不可,这排场震惊全门上下,无不在猜忌甘青司到底何方人物。
商顾影把商熙夹在腰间,生怕她跑路。
告别之时商勋注意到远处的人影,问,“青司,那可是你友人?”
甘青司望见席若白立马去把人带来,席若白面见一众人也是怔然,却还是在甘青司的介绍下,一个个问候完。
商家人见是席若白,个个又夸赞一番,最后在商熙的哭喊中,甘青司、甘愿与席若白向他们道别离去。
柳意深在大家回去的路上笑出声,“方才我们可是把席公子吓到了?”
商勋回想席若白的样子,道,“许是吓着了。”
“我们这阵势太像见青司媳妇儿了。”商雀想来也是好笑极了。
只有商熙还被商顾影扛在肩上大哭,“我要见表哥他们!我要见表哥媳妇儿!”
“哪来的表哥媳妇?”商柒无奈。
“不是表哥媳妇儿,那就是表嫂!我要见他们!呜哇!”商熙痛哭。
商若生道,“你这娃儿怎生这般粘人?”
商熙倒也痛快,大吼道,“谁让表哥表嫂长得好看!”
商顾影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你是在说我们不好看?”
“再好看看你们十几年也腻味了!”商熙抹着眼泪,伸手向商若生,“二哥哥抱。”
“想都别想!”商顾影又把她放在腰侧,不理会她小打小闹。
与江溢他们会合后,大家又往酆阳赶去。
刚到城门,就遇见唐霜天一行人,他面色一沉,道,“许久不见,几位师兄,若白。”
江溢自知不在那几位师兄中,默默策马来到甘青司身旁。
席真他们回应后,与他闲聊了几句。
就听得唐霜天问,“若白与后面那劳什鬼师是何关系?”
众人皆愣,这话问得实在无礼,他们都忍不住发火,小辈们自然只能腹诽,长辈呢,直接怼!
“与你何干?”席若白甩句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唐霜天反得一惊,“恕在下冒昧。”
席若白没再理会,他本与唐霜天无甚深交,不论他问的话是否过于朋友的界限,光是他对甘青司的语气,他就不必以礼相待。
江溢自是拍掌,他一向知道唐霜天看不惯自己,若不是虚长一岁,在百家盛宴他早就虐死他,“青司兄,不必理会那人。”
“我理过了。”甘青司道。
“你和他交手了?”江溢十分清楚唐霜天的脾气,他向来不给修鬼术之人活路,若不是自己为梦岭弟子,他们怕是早就干上一架。
“靳谌对上的。”
江溢点头,又道,“比赛能碰上便好了。”
“怎么?”甘青司笑问。
“我们俩上,修鬼术的扎堆气死他!”江溢的话让众人扶额。
谁知甘青司附和道,“好主意!就是气死他!”
好好!气气气!谁还没个脾气是吧。
大家又是捧腹。
到酆阳甘青司就学乖了,下马便打听九月天所在。
大家也陪着他一路问询,停驻九月天外,众人不得不感叹酆阳的繁盛。
四更天在即,大街小巷都是人满为患,客栈也是早就被各家定下。九月天也是客栈却不同于别家,偌大的高楼别具一格,门前来往人不多,硬生把别家的匆忙给比了下去。
门口的小二见人来,上前热切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甘青司笑道,“通都甘青司。”
小二面带欣喜,立马迎几人进入大堂,甘青司前脚一进,客栈老板连忙上前问候。“甘公子远道而来路途劳顿辛苦了。”客栈老板早在几月前就得万俟云寥之命,等候许久才得见贵客,自然不敢怠慢。
“不辛苦。”甘青司道。
“云公子早前吩咐,特意留出雅间给甘公子一行人,还望甘公子不嫌弃。”
“不必客气,我只是过来碰碰运气看他在不在,劳烦掌柜的和他说一声便是,在下就不多停留了。”他一眼便看出九月天的不寻常,装潢气派,大雅之所,哪是普通客栈可比,他本意就是来寻万俟云寥,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
“甘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若是您不住下,这云公子怪罪下来,我们九月天可受不得这罪名啊。何况眼下酆阳各家客满,甘公子不妨暂且住下?”
甘青司看向席若白他们,几人一副你自己决定的样,他只得应道,“那便劳烦了。”
掌柜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笑着对小二说,“快带诸位公子回居所歇息。”热情招待后,掌柜立马奉人去传消息,这位贵客总算是来了。
住进九月天后,甘青司觉得更不自在,这一人一间也就罢了,每间房都富丽堂皇得不像话,这哪是客栈啊,分明是寝宫!他和江溢跑到庭院闲逛,两人惺惺相惜感叹,“有钱真好!”
“青司兄,北楚是个什么模样?真的到处行尸?”江溢对此好奇不是一两天了,他从前就想去北楚一览,可惜一直没机会。莫要说闯北楚结界,如今封城在外遍布的行尸都让人望而却步。
“是啊,北楚可不像三国这般山清水秀,到处都是险山峻岭。我们那地广人稀,四城的百姓不多,行尸遍地,可是大家不怕,有的还是老朋友,偶尔还能让他们搭把手帮个忙。”甘青司悠哉望着天空,“我们那没什么官兵驻守,从巡城到护卫都是活尸和行尸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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