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孩子,赶紧进来吧,你叔已经等好久了。”潘母嘴上虽然埋怨,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唐朝,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唐朝一进屋,潘雪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出。
“之间有些事儿耽搁了,所以来晚了。”唐朝对潘雪一笑,便自然地换上拖鞋,向客厅里坐着的潘父打了个招呼。
“哼,坏唐朝,你怎么不跟人家打招呼。”见唐朝没与自己打招呼,原本与潘父拉家常的林正熙不满的说道。
“就是呀,小唐,你怎么不跟小正熙打招呼。”一旁的潘父也是帮着林正熙,假装训斥唐朝道。
“是我的错,是我都错。”唐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赶紧对林正熙补上了一句问好。
林正熙心里的小九九得逞,当即满意的一笑,对一旁的潘父轻声说道:“潘叔,您跟唐朝先谈着,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等吃完饭后,我再听您说那些故事。”
“好好好,去吧去吧。”潘勇毅显然已经把林正熙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欣慰的对林正熙点了点头道。
“潘叔,你俩刚才谈什么呢,把正熙吸引成这样。”唐朝将手中的一箱好酒,故意放到了茶几上,放到了潘勇毅一眼就可以看到的醒目位置。
“没什么,就是跟她说了些年轻时候的趣事儿。”潘勇毅笑着对唐朝说道,但是当他看到茶几上那一箱酒后,身子却是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了。
“叔,您这是怎么了啊?”唐朝明知故问,一脸担忧的向潘勇毅问道。
“小唐,你这酒,是从哪里弄的?”潘勇毅指着那一箱熟悉的酒盒包装,迟疑的转过脑袋,眼中满是明显的失神之色。
“我前段时间不是去了趟南云省出差,回来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唐朝说这话时,一直在关注着潘勇毅的脸色变化。
当提到南云省三个字时,唐朝明显的察觉到,潘勇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在提到一个朋友送的时,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丝轻松。
就是这小小的情绪变化,唐朝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原来是朋友啊。”潘勇毅长舒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巧。
唐朝只是个孩子罢了,怎么会接触到他呢?
唐朝的官方身份,潘勇毅并不知道,在他看来,唐朝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实力的学生罢了。
“怎么了潘叔?这酒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没错,这种酒,是南云省军队上的一种酒,叔年轻的时候呢经常喝,时隔多年了,再看到这酒,很是怀念啊。”潘勇毅打开一瓶酒,怀念的说道。
“那咱爷俩今天就喝个尽兴。”唐朝笑了笑,对潘勇毅说道。
潘勇毅身子一顿,顿时凝声说道:“好,喝个尽兴!”
“你们两个在谈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了。”潘母从厨房的方向探出头,和蔼的对两人说道。
老少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皆是走向了餐桌的方向。
酒足饭饱之后,潘雪与林正熙二女进了潘雪的房间,而潘母则是在厨房里收拾残局。
唐朝与潘勇毅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天说地。
“小唐,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啊,连军队上的这种酒都能弄到,实力不一般啊。”潘勇毅坐在沙发上,怀念着什么,一边对唐朝漫不经心的问着。
今天在餐桌上,唐朝的问东问西,让潘勇毅心中总是放不下。
“我这朋友呀,就是在南云省那边军队上服役,对了,他姓徐,潘叔你认不认识啊?”唐朝剥了个橘子,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到徐字,潘勇毅的身子一顿,讪讪然问道:“你那个朋友全名是什么?”
“徐波啊。”唐朝两三口吃完一个橘子,擦着手说道。
“什么?你说他叫徐波?”听到徐波二字,潘勇毅的情绪有些激动。
“潘叔,你认识他吗?我记得您说过,您曾经在南云省军队上服役过,你们应该有过交集吧。”
“不认识。”潘勇毅下意识的说出三个字,随后在唐朝眼神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的,潘勇毅瘫坐在沙发上,眼中闪过一道悲伤之色,长舒一口气道:“认识。”
“哦?那真是巧了呢,之前徐波说过,他有个战友就在南济市,没成想,是您啊。叔,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不?我始终觉得徐波身上有故事,但他始终不告诉我,而且嘴里还一直嘟囔过,说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更是对他那战友,心生愧疚,还说他找不到战友,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叔,你是不知道他说出这话时,脸上的悲伤啊,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心酸呢。”
唐朝说完,似是记起了什么,对潘勇毅说道:“叔,既然你认识徐波,那应该知道他说的这个战友是谁吧,您跟我说说,我也好帮着徐波找到他的这个战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