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王府的暗牢,现在宁望白所踏入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地牢,但这地老却也是在皇宫里,丝毫不下于暗牢的阴森潮湿昏暗。
老鼠肆意跟囚牢在一起,没有丝毫见人的害怕,反倒是常年的阴暗让老鼠肆无忌惮甚至见了人都会啃噬几口。
宁望白一天二次踏入皇宫进入宫牢里所看到的便是这种场景。
青莲昏睡过去,有老鼠在她脸上啃噬,出了血,见人来开门才仓皇逃跑。
宁望白对此没有丝毫同情软化,一张沉寂着冷眸的脸看上去毫无情绪,比起愤怒还要来之深沉可怕。
“将她泼醒!”
哗啦...
一桶冷水带着肮脏泼在青莲身上,显得格外狼狈。脸上被老鼠咬破的地方因为这水也浸的生疼。
“嘶…痛…”看来是没清醒。
“再泼!”
哗啦...
连续泼了好几桶凉水,青莲才打着喷嚏悠悠醒了过来。
“阿嚏!这是哪?…”
宁望白微眯着眼,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继续!”
再次连续泼了两桶凉水,青莲开始瑟瑟发抖,终于清醒了过来:“王妃!”
“清醒了?”
不带半分情绪的语气让青莲寒颤到了心里,她记得她明明是在皇宫里,想起上一秒昏迷前还是妾侍掐着她脖子,窒息的感觉!伸手抚上脖颈,仿佛先前那一刻的死亡离她还是这么近。
不动声色微抬起头打量着四周:这是地牢?!她怎么会在这里?
敛下眸子,立刻强撑着寒意跪在地上哭诉:“王妃!那妾侍要杀奴婢!”
宁望白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演戏,心下的怒火只不过是她自己强压下去,并非是燃烧殆尽:“带出去!”
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架起青莲往外走去,将她绑在石桩上,丝毫没有犹豫。
“王妃!”青莲惊恐,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她不是来救她的!她…
宁望白就这么直直看着他们将她架起退下,幽深的黑眸里仿佛是一道关了数年不得延伸的诡异。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一句话彻底打断了青莲的说辞,两只眼瞪大惊恐:主子?她怎么会知道?
宁望白散发的气息已经足够压抑,却在此刻还能更压抑。
青莲故作镇静:“王妃!奴婢的主子就是您啊!”
“不说?”宁望白抬起头,是无边无际的幽深,仿佛关押了数万年都不足以释放的黑暗,“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接近我娘的!”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青莲嘴硬、还抱着幻想:“王妃冤枉啊!奴婢是被夫人救回的!奴婢也不知道是哪个嘴欠的冤枉奴婢!奴婢只是来报恩啊!”
“报恩能让你三番四次加害我娘?报恩能让你和那妾侍有鬼?!报恩就能让你亲手杀死我娘!”
白姬是宁望白身心的一道坎禁,可以说从一开始她的一切就是白姬给的,而她这些年所遭受的也是如此。
青莲瞪大了眼,许是想不到宁望白直接开口了断。
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她不能忍,接着震惊后继续哭喊:“奴婢冤枉啊!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命都是夫人的!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啊!”
她抵死不认,认了就是死!她只想宁望白没有证据,她还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