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朱珠不得不也笑了笑,随后慢慢吸了口气:“不是说不出来,是不想说。此时朱珠只想说一句,先生是个非常之人,此事你知我知,朱珠断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只是前阵子听人说起,怡亲王为太庙‘金水玉带’一事,手下人同先生有了些不快。又闻先生因了在紫禁城修改风水一事,同皇上和怡亲王处在了对立的位置……本来,这些朝廷上的事,你们男人间的事,朱珠说不上什么,但今日不得已多上一嘴,只望先生无论今后是想做些什么,有些怎样的打算,不要同怡亲王……”
“你先前所说交换一事,原来便是为了怡亲王么,朱珠?”话未说完,被碧落淡淡打断。
朱珠咬了咬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么,之前妥帖为碧落清理伤口,原也是为了这场交易所做出的温婉铺垫么,朱珠?”
“先生……”
“既如此,若我要在这交易上另添一笔,不知朱珠姑娘可否为了那位怡亲王,一并应允呢?”
“先生请说……”
碧落没有立即开口。
带着丝令朱珠无法看透的神情似笑非笑望了她一阵,遂站起身,低头朝她那双由此紧张起来的眼睛瞥了一眼。
便将身形一转,绕到她身后撩起她一缕丝,拈在指间揉了揉:“既然你已如此坦白,如今我也同你坦白一些便好。你已知我是个怎样的人,人前我故作姿态,人后我衣冠禽兽,对于女人,若要同我谈任何条件,可以,但自要先循着我的意顺着我的心,我才能瞧着掂量掂量。如今,我嫌你这身衣裳拉拉杂杂,着实碍眼,不如给我褪个干净,如你刚才所说那番话一般坦白赤诚了,随后我俩再赤口裸口裸谈个明白,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番话听得朱珠脸红一阵青一阵。
险些因此怒骂出声,但张嘴后抬头望见他脸上笑容,硬生生忍了下来,随后站起身往边上一移,欠了欠身道:“以先生的能耐,想必早已知晓朱珠这身子已是残花败柳,但即便如此,可叹朱珠这一张颜面总还是要的。亦心知,虽然先生口称自己衣冠禽兽,实则坦荡君子,之所以如此放言,实则是朱珠欠妥在先。还请先生原谅朱珠刚才一味的任性语言,也请先生能忘了刚才朱珠所说的一切……”
“忘?”闻言突然冷冷一笑,碧落伸手一把朝她脸上揽了过来:“怎个忘记法,你说来听听?”
“先生……”朱珠见状急忙想躲避,无奈对方出手如电,在她刚刚侧过身时已一把按着她的脸将她推在了身后的墙上。她急忙用力去扯开他的手,可是那点点挣扎对于他的臂腕实在不堪一击,意识到这点朱珠当即静默下来,用力咬了咬微微抖的嘴唇,铁青着脸抬头望向碧落:“我知错了,先生恕罪。”
“恕什么罪?”他笑,慢慢将手从她脸上松了开来:“我只是在同你谈你的那笔交易,朱珠。怎了,敢提,这会儿却不敢继续往下谈了么?”
“不想谈了。”
“晚了。”
淡淡两字丢出,也不见他手里有任何动作,朱珠的衣裳自衣领处啪的声裂开。
随后一下子四分五裂,顷刻露出她一副雪白**,在室内摇曳的烛光下如她脸色一般僵硬绝望地坦现于碧落冰冷的目光下。
此时窗外远远一阵巡夜者脚步声起。
没等走近,桌上那点烛光倏然而灭,浓重夜色即刻笼罩了下来,带着随之而来的寂静,同碧落在黑暗中无声贴近的身形一起,层层压叠在了朱珠的身上。
窗外脚步声由远至近,再由近而远。
窗内两人身影始终这样交叠紧贴着,不动亦不语,如刻在墙上一道深深的影子。
那样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道细微的热气的靠近,朱珠听见面前这男人一字一句问她:“怎么不吭声了,朱珠。”
“不知该说些什么,先生。”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言罢,一低头将嘴唇压在了她冰冷的口上。
朱珠由着他那样吻着自己。
末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先生如此深爱那位故交,为何在中秋夜舍她一人冷冷清清。”
闻言碧落身子蓦地一僵。
双手紧抓在朱珠的肩上,不知不觉竟忘了自己究竟施下了多少力,直至感觉到她全身起抖来,才立即将手松了松:“疼?”
“不疼。”
短短两字令他低头望向她那双安静在夜色里的眼睛。
同当年一般无二的眼睛,此时如此冷静至无情,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呵……”于是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在她因此而终于目光微闪,带着点困惑朝他望来之时,头一低一口咬在她左胸柔软的突起上。
“疼?”随后问。
“不疼。”身子由此一阵颤抖,朱珠咬牙道。
微温的血顺着碧落牙齿在她身上缓缓滑落,她闭上眼,因为清晰觉察到那男人牙齿再次朝她体内用了点力。
穿过血肉,仿佛要穿进她心里去。
“疼?”他再问。
朱珠摇头:“不疼。”
他于是松开嘴用力朝她身上压了过去。
压得她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低头一遍遍用他带着血腥的嘴狠狠吻她。
这举动终于让朱珠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愤怒。
奋力一挣伸手一把将自己指甲朝着他脸上的伤口处刺了过去。
可手指碰到绽出血液的瞬间,突然心上却猛地一痛。
痛得她几乎要朝他身上跌去,忙不迭收回手,手腕却被他一把扣住。
“我却疼得很,宝珠。”然后他定定望着她道。
遂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扔到了床上,又在她弹身而起那一瞬,再次按住她身子压倒了她。
朱珠当即疯了般挣扎起来。
用力推着他,捶打着他,乃至撕咬他。
仍是无法挡住他手指拂过她小腹朝她□内按了进去。
那刻她痛得要尖叫,却只能死死忍住了。
万念俱灰间,直愣愣瞪大一双眼望着他,以至连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也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他道:“别怕,我是在替你治疗,明日那一道关卡,这世上唯有我可替你瞒天过海。”
他还道:“无论你多恨我,多不明白我这一切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待再过些时日,你终是能想起来,明白过来。只需再同我静等一段时间……”
随后他将手指自她体内收了回来。
紧紧抱住了她,抱着了她如同死人般了无生气的身体,那样整整抱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日黎明的晨曦自窗纸外穿透了进来,他才不见了,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鬼魅一般。
随之而来的却是宫里一行人突如其来的造访。
灿烂阳光下,为一名年长女官,同安佳氏手牵手一路在提督府花园内走着,面对着安佳氏的不安,笑吟吟道:
“恭喜提督夫人啊,待婆子验好了姑娘的身子,再过些天,您家可就要多了位贵妃娘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