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还给她。
“反正女王也知道了。”玉还真耸了耸肩,“不若就维持原状,省得给你的好女王添堵。”
陈大昌脸色一黑。她这是打算跟他保持面上相安无事、私下夜里偷¥¥情的状态吗?“不成!”无论从前如何,现在两人有了这一重关系,他就要负责。
玉还真斜睨着他:“你敢坏了规矩?”她才不信。
陈大昌沉吟两息,才郑重道:“给我一点时间,待燕魏之战止歇,我便公开求娶。”
“你敢?”玉还真心跳砰砰加快,却咬着红唇,“即便女王有心通融,你也不好正大光明娶我。”国师与重臣有染,在哪个国家都是大忌,更不用说成婚了。冯妙君就算笃信陈大昌,也不好违背这样的世俗力量。
“可以的。”陈大昌温声道,“只要我不再为官,一切矛盾迎刃而解。”
玉还真睁圆了眼、不敢置信:“你、你要辞官?”
“是,然北陆局势不稳,女王还需要我的辅助。”陈大昌斩钉截铁,“只要战事告一段落,我就自请辞官,再娶你进门。”
哪个男人的梦想不是列土封疆?他倒好,愿意当回平头百姓。玉还真一瞬不瞬望着他,心底有喜悦油然而生。
终于有个男人愿意为了她,舍弃一切荣华。
她长在帝王家,知道这有多不容易。
她咽喉有些哽住,可是费力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你舍得你的女王?”
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我更舍不得你。”陈大昌深深望进她眼底,“只要你到时不嫌我身份卑微,无权无职。”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没攒下什么钱。”谁能信他这官儿当得清廉,有限的钱银都用在修炼上了。
这呆子也学会讲笑话了?玉还真扑哧一声笑了,偏头看着他,窗外照进来的微光将他面庞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坚毅。
“别怕。”她伸手轻抚他的脸,软软道,“我养你。”
陈大昌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三个字,忒刺耳了,她却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她的唇又轻又软又香,陈大昌正想反客为主,玉还真却抬起头来,正色道:“我再问你一事,好生答我——熙王之死,是不是你下手?”
这问题,她许久之前就想问了,却一直没能问出口。和那个名字关联在一起的,是她纠结的前半生。
是她一直想摆脱的过去。
陈大昌抱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紧,几息后才点了点头。
“是我。”
果然是他!玉还真瞬也不瞬盯着他:“为什么?”
“我去红鼎发卖会,正好遇到他也是贵宾,一时杀意难忍。”陈大昌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我杀掉他时,他正在寻欢作乐,身边还有两个美姬。”
他咬了咬牙:“他害过你,我绝不能令他逍遥快活下去。”
玉还真眼神复杂,声音低涩:“原来你已知道,他对我、对我……”这是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