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能怎么办?
所谓饥寒起盗心。人都要想尽办法活下去,既然不能光明正大买来粮食,那就只能去偷、去抢!
偏巧周围都是和它一样苦哈哈的兄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真正称得上肥硕的只有东边的新夏、西边的魏国。
新夏是不用想了,如今厉兵秣马戍关,就算能抢成,难度和代价都很大。
可是魏国就不一样了。魏燕战争打了这么多年,乡野民间都不知道动员了几轮,现在青年子弟大半都填进了军队,魏国东北部的边境可就空荡得多。
再说前几年燕国攻入魏国,把南部、中部都犁了一遍,打得山河糜烂,可是魏国东北部未受战火荼毒,民间还有小富。罗越国要是去那里打打秋风,还是能劫出不少物资的。
云崕也不得不佩服冯妙君。碍于魏夏协议,新夏女王不能直接出兵攻打,于是就拐了个弯,挑动罗越去骚¥¥扰魏国。
罗越骑兵来去如风,从前就给魏国带来边患之苦。单纯一个罗越国还兴不起什么风浪。可是如今的魏国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南陆战场上了,从南到北的跨度实在太大,实在很难两头兼顾,同时跟两个国家开战。
新夏这波操作太风¥¥骚,但是的确没有触动协议。最麻烦的是,魏夏协议再有几年就到期了。如不解决天魔,那时它会更加肆无忌惮。
“对了。”胡天剥开一只猕猴桃吃了起来,“主人要我问你,那件事进度如何?”
别问它是哪件事,它也不晓得,只是复述了玉还真的原话。
“快了。”云崕目光闪动,“你方才说,新夏有意援燕?”
小猴子叽叽两声。
“让玉还真不要拦着。”他把最后两只雪莲果递给胡天,“天魔应该对她动了怀疑,为了安全起见,你后面不要再来找我。”
胡天性子野,经常一消失就是三五个月,玉还真从不拦着,冯妙君也知晓。不过正值非常时期,天魔多疑,利用胡天来通讯的办法也只能用这么一次。
胡天吃完了瓜果,就告别云崕,返回新夏去找玉还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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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天,魏军在南陆受阻,不再势如破竹。
燕军据着漯江这道天险,阻住了魏军的脚步。这是横亘燕国中部平原的一条大江,其中水族众多,有大修为者,都听从燕王号令参战。
从前燕军在熙国吃过的苦,魏人重蹈覆辙了。
两次渡江不济,战争的进程就切切实实慢了下来,正式进入了阵地战。
萧衍早就离开魏都,御驾寒江关,将这里当作了后方的大本营。
寒江关位于熙地与燕地交界,离前线还有数百里之远,却已经是魏王的最优选择了。
接到新夏的最新通牒,萧衍一张俊脸都黑了。好不容易等到云崕返回前线,他将公文甩在国师身前,怒气冲冲:“新夏开始催债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安抚好那个女人吗!”
新夏女王不仅“断供”,不再向魏国提供物资,甚至反过来催讨魏国赊下的债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