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所传承的,那么被你师祖拿下的那人,又是谁呢?
马一岙笑了,说你何必为这个苦恼?你这是陷入了思维误区,许是那几人又传了徒弟,导致传承不绝呗。
我挠了挠头,说原来如此。
马一岙瞧见我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问我道:“怎么,有想法?”
我说对于强大的信念,一直都有,那《八九玄功》,传说是阐教之镇教护法神功,远古时代的顶尖手段,我如果能学得,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弱鸡,被人四处追杀,连真面目都不敢显露出来了。
马一岙叹气,说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山外青山楼外楼,再厉害的高手,总会有比你强的人,修行无止境,哪里能超脱其外啊?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然后说道:“其实,杨森这人,说的话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
啊?
我说怎么?
马一岙说道:“花脸神丐组织了这么多的力量,从北方一直追杀到了湘南来,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么一点儿私人仇怨么?而且算起来,杨森的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双方之间就算是有仇怨,那也是杨森对花脸神丐多一些,为什么花脸神丐这般主动呢?”
听到马一岙提出来的种种疑点,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说这是为何?
马一岙踹了旁边马丁一脚,冷冷说道:“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你来说说吧,花脸神丐为何对杨森穷追不舍?”
我转过头来,瞧见马丁果然睁开了眼睛来。
他被马一岙点破之后,也不尴尬,低头说道:“我只是个听招呼的命,哪里知道这么多?”
马一岙冷笑,说你可别忘了,自己肚子里面有什么。
马丁犹豫了一下,说道:“花脸神丐之所以对杨森志在必得,是因为淳于远临死之前,曾经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了他,而只要花脸神丐得到了那三门手段,就补齐了所有的短板,能够将七门手段运用于身,如此一来,他就有可能发现《八九玄功》的奥妙——你说说,他如何能够不上心呢?”
我忍不住说道:“就算是得了那三门手段,花脸神丐不是还有一手没得么?”
我指的,是贪狼擒拿手。
然而马丁却说道:“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花脸神丐,那人有最后的一门手段,便是那贪狼擒拿手,所以只要得到淳于远的手段,他就完全不缺了。”
神秘人?
我心头一跳,说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马丁苦笑,说若连我这种外围的人都知晓了那人的身份,他又何至于叫做“神秘人”呢?
我与马一岙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猜疑。
事实上,我脑海里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假死的尚良。
那个成魔的尚良。
不过这世间之事,未必会那般的巧合,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亲自经历了,方才能够知晓。
但这里面的水,还真的是浑浊。
我们没有说话了,一路到了巴陵,下车之后,由朱雀在前面押着马丁,马一岙落到了后面,与我说道:“关于杨森对我们有所隐瞒的事情,我希望你别太在意,毕竟我们只是刚刚见面,并不算熟悉,即便是我们救了他一命,也是如此。他对我们有所提防和防范,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听到,忍不住地笑了,说道:“我的当务之急,并非是探寻那什么《八九玄功》的奥义,而是活下来,前者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后者,才是生存的根本;再说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需要长时间的磨合和积累,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马一岙瞧见我心无芥蒂,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能这么想,很好。
在马丁的帮助下,我们见到了岳阳楼的大把头安莫西。
当然,我们是乔装打扮了的,马丁与安莫西套话,最终得知,肥花被卖到了汉口一家叫做“汉东生物制药研究所”的地方去了。
我们当即启程,前往汉口,在郊外找到了那家研究所。
这是一家披着制药研究,却针对夜行者进行残忍实验的外资机构,我们大闹了一回,将这家机构给捅了个底朝天,还救下了三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夜行者,但最后却并没有找到肥花。
我们查找记录的时候,发现一年前的档案,居然离奇的消失了。
事后我们联络了李洪军,由他来收尾,而对于全力配合我们的马丁,马一岙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帮忙解了毒,只是断了他的左右手尾指,以作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