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不肯离开的宇文红,最后等到的是三个人分作两批出来。
头一个是宇文靖,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一如平时。以太师的城府之深,躲在树后的宇文红很难看出院内发生什么。
她想知道的“教训”结果就只能往后面一对父女面上看。
文天面沉如水,清新俊逸的面上能看出来的,只是他用心的拖着娇滴滴的女儿走路。
文无忧可不是娇滴滴,她是为十几年深埋的旧事伤痛。想到难怪进京前爹爹不肯明言,换成是别人,也不肯一吐为快的事先介绍吧。
如果今天不是宇文靖的到来,宇文湘就不会发作,也许是轻描淡写中夹着几句怨恨,把宇文永杰的死因说一说。而随后爹爹文天到来,稍掌控下,姑侄会面将会愉快。
而不是刚才那种天雷炸到地火,三个人争到最后,凶狠霸道的眼光都不让步,都认为错在对方,自己有说不完的缘由。
留芳园的第一天用宴,是大家聚在一起。以后可以聚会,也可以独自要饭菜。
仆从回话宴席齐备,宇文靖、宇文湘和文天才结束对峙,各自恢复平静。
宇文湘恢复的最快,抚着额头晕厥,让扶进殿内歇息。
宇文靖看视过她,就对文天冷冷道:“随我来,故旧们都要见你。”他当先走出。
文无忧能不伤痛吗?
挂念宇文湘,却不能公然留下来照顾她。痛恨太师吧,十一岁的文无忧却觉得他可怜,家族是他的累赘,他却甘之如怡。这叫可怜吧?
没有文天拉着走,文无忧已原地气的腿软走不动。
这姿势看在宇文红眼里,就成了撒娇模样。她丢了整个心般的失落。又是太师救了九房父女吗?
不然以湘姑母在婆家得到的宠爱和重视,别说收拾九房父女,就是宫里面南的那位……
宇文靖毅挺的身姿还在不远处,宇文红轻咬了咬嘴唇黯然神伤,又是太师保下九房父女,一如家宴上九房大打出手,固然撵走眼中钉春姨娘,但也重伤自己的父亲四老爷那回,完全是太师当家作主。
不然宇文家对九房怀恨的人一拥而上……宇文红想到这里打个寒噤,这怎么可能呢?宇文家的人再多,也多不过京都护卫去。这让她想到不久以前,进门的那时,凌统领的儿子凌甫对文无忧的亲热模样。她更加的沮丧,九房虽只就一家子,只有三个主人,竟然是坚不可摧。
……
以文无忧三个人的心情,都没有留神宇文红窥视的心情。宇文靖在前面一板一眼的走着,头也不回,但到摆宴正厅的外面,丢一句:“故旧都时常提你,进去客气些。”
而文天则回头安慰女儿:“笑一笑,免得你母亲看出来。”
“嘘,这可不能对她说。”文无忧放一根手指在唇边,惊骇的一怔。随后,她完全清醒,想到另一个人。
松开文天的手:“爹爹,我让浩然哥哥在亭子上等我,他一定还在那里。”
“那就去吧。”文天示意出宫院后就跟上的春草侍候,他亦去寻找妻子。
……
古朴的亭子上,两个少年侃侃而谈。云浩然如白云下的青翠松柏,明三爷如整个蓝天。
虽说一个不如另一个,但各有各的神采。
他们状若深谈的笑,让回到这里的文无忧呆若木鸡。
春草也发愣,小声道:“姑娘,黑心殿下的外甥哪有好主意?嗯……给姑爷吃了蒙汗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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