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远没有这么简单。要是打死她能挽回亲事,还是打死她吧。”
面容动上一动,他想了起来,顿时有了精神:“看为父只生气去了,浩然,走,我带你去见你岳父赔罪,哪怕长跪不起,也要把这门亲事挽回来。”
他没有看到云家别的人看他好似看呆瓜。
云浩然抱住他,跪着不肯起来,乞求道:“父亲,别去了,无忧又定下亲事,定的人家比我好,”
“腾腾腾”,云祝从儿子手里挣脱,退了好几步碰到椅子,一屁股坐下人几乎瘫软,瞬间想到什么,露出痛苦之色:“怎么?你母亲干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竟然没有苦守着你岳父母,守着你媳妇儿,好好的对他们赔罪?”
如果有过赔罪,云祝不相信文天会把女儿另定人家。
宇文天,曾是他的伤兄大仇人。
但文天,却早已让他钦佩到心底最深处。亲家有人品,有德行,他不是轻易改变的人。
“只能是你!你变了!”云祝对着唯一的儿子,眸中射出寒光。
云浩然号啕大哭:“父亲,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脸见无忧,无忧定的是长公主府……”
云祝恨恨,不但不原谅,愈发的暴怒:“可你有你岳父!你是岳父母一直看着长大的,你太不争气!”
老太爷们从云祝的话里听出希冀,劝道:“老二啊,慢慢地说,听完了,你有好法子,咱们一起办。”
云祝也累了,也气伤的没有精神,喝着茶水养精神,把整件事情从头听了一遍。
不由冷笑:“游春会少年?在座的除去浩然不是在京里长大,别的人,你们哪一个没有游春会过少年?”
剜骨的眼光又给了刘氏。
老太爷也骂:“是啊,可我们当时不知道,两个大胆的贱人把亲事退了。明三爷当天就来到家里,比两个贱人来的还要早,不然,我们还不能知道退了亲。写了一道具结,把咱们家害的惨。这街头巷尾的谣言上哪里能堵得住,你进家以前,七老太爷的儿子在外面不让人说闲话,让几个混混打得起不来,七老太爷刚犯心疾,刚缓过来,”
七老太爷可怜巴巴:“老二,你有好法子,你还能和文尚书说上话,求他对明家说说人情,把这具结收了吧。就是没有这道具结,圣旨赐婚,明家势大,闲话又能怎么样他家?宇文太师也同样不怕啊。倒是我们家扛不起……”
“唉,浩然年青面皮嫩,进了一回明家,却没说下来。”
云祝哦上一声:“浩然,你去过明家?”
云浩然低下头嗯一声。
云祝有了微笑,说话也镇定的多:“那你见到无忧没有,你对无忧说了什么?”
云浩然不回话。
云祝心头闪过不妙,勉强还能耐心:“你难道没有安慰她,没有说你等着她,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不是一般的情意……”
“父亲,”云浩然僵硬的仰起面庞,绝望地道:“她定的是明家,我对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反让她想着我,她在明家也过不好,我让她好好过日子!”
“啪”,一记巴掌又狠又拙,把云浩然抽得滚出几滚。
云刘氏刚恢复不久,悲呼一声扑上来护住儿子:“你打死我吧,儿子是我的依靠。”
云祝同样决绝的神情,缓缓起身里悲壮莫明:“打死你,打死他,都对不起文亲家!”
往外面走去。
老太爷们叫住他:“老二,具结的事情……”
“我眼瞎娶了这个东西,”云祝一指云刘氏,冷漠地道:“我活该!”再一指大哥的房间:“你们纵容那个东西,一直在家里夸她,就差没给她立贞节牌坊,哦,你们也想求表彰,那会儿太师当权,太师怎么会答应。你们活该!”
所有的人都让云祝噎的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他刚从外面回来,这又走了出去。背影里,带着对家人的失望,对妻对子的失望。
丢下一句话:“你们竟然半点不作为,这事发生后,你们做了什么?”
……
云祝去了哪里?他带马,独自来到一处高门府第处停下,匾额上写着“公主府”,这是明家。
怀里取几个小元宝,托在手上,赔笑送给看门的人:“列位大人,为我通报一声,我姓云,我想见见文姑娘。”
看门的人见他客气,称呼又是“大人”这样的尊称,说声不敢当,让他到石狮子旁边等着,为他往里通报。
春草出了来,见到是云祝,变了脸色道:“果然是你!说是个中年人,姑娘说应该是你。滚滚滚!”
云祝满腔的委屈伤痛涌上来,几十岁的人泪如泉涌:“春草,美言几句,我只想见她一面,只一面。”
“我对姑娘说不见了,姑娘却说要见!跟我来吧,哼哼哼。”春草带着他往角门去,边走边数落他。
二门外的小客厅,春草让他等着。她进去,片刻后,小客厅的屏风后面,走出文无忧。
“无忧,”云祝见到她更痛于心,走上一步,双膝跪了下来:“我对不起你!”
文无忧本来不知道云祝的来意,但他既然到了门上,就打算见见。也许,与云浩然复试落榜有关——无忧在深宅里有一对捣蛋包陪伴,能做到不过问,是春草喜滋滋打听来,喜滋滋回了话:“遭了报应了,老天不容他当官。”
也许,云祝与“具结”有关。春草不肯打听这件,怕姑娘听到动了好心肠,文无忧也能做到不打听。但云祝前来,不由得猜上一猜。
结果,却见到前公公特地赔罪。
这是四月里,退亲的事情过去不到两个月,说忘怀的都是了不起的人。文无忧能做到不多想已不容易,见到这一跪,触发旧伤,哭了起来。
上前去扶云祝,不自觉的还是旧称呼:“公公请起,这不是您的错。”
云祝不肯起来,想想这样的好儿媳,让刘氏羞辱了还能不对自己恼怒,再想想文天对他帮了太多太多,他愈发的要叩头在地上,泣不成声:“对不住,是我没生好儿子,都是我对不住你。无忧,要是我死了能不发生这件事,我宁可这就死了。”
他不肯起来,无忧也跪下来,也是泪如雨下:“公公,浩然哥哥不应该变心,他不应该才是。可是现在,我们回不去了。以后不能再侍候您,无忧在这里请罪。”
“是我的错,”
“这不怪您,”
春草本来暗骂云祝不停,见到这一幕,也哭的泪人儿一般。
厅内厅外三个人,都哭的不能自己,眼看着泪水开了闸似的没有人管没有人问。
一对捣蛋包出来的又恰在点子上,屏风后面蹦出小郡主,蹿出嗣哥儿。
他们玩着呢,文无忧和春草走了,两个人等上一会儿就寻了来。
一见,直了眼睛,小英雄又在用武之地也好,想到三表哥的银票也好。小郡主叫着自己护卫:“快来把坏人打跑,”
嗣哥儿取出嘴里的糖,这样叫起来更痛快:“三嫂,我来哄你笑。”
姐弟带着两个护卫笔直冲来。
再多的眼泪遇到他们,也能一下子飞到天边。文无忧除去吓走眼泪,还担心他们伤到云祝。
叫着春草把护卫们拦下来解释,她把小姐弟揽在怀里:“这是我的亲戚,”
云祝羞愧难当。
“那为什么惹你哭?”嗣哥儿不解。
“听话,乖乖回房,一刻钟我不回去,给一张银票,再过一刻钟,再给一张。”
嗣哥儿笑嘻嘻的往回走,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哄小郡主离开费些精神,她大了,会看神色,很不放心的她,不是银票能哄好。
文无忧只能留下她,让她旁听。
云祝见到也不久留,他又有什么脸面多攀谈,简短而诚恳的道歉:“千错万错,错在于我,无忧,好孩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母,这辈子我只有赎罪才行。”
------题外话------
推荐加更,求包养么么哒。
推荐友文《褪红妆:权谋君心》三鱼/著
“萧儿,为你成魔,不过一念之间。”——冥绝
出生十六载,厌世嫉俗,掩却心性,化身为凡,甘心沦为人人堪笑的对象。
执政数十年,如履薄冰,扮猪吃虎,步步惊心,只求有朝一日风云便化龙。
且看gay里gay气小摄政王,碰上看似草包无用的新帝,会撞出怎么样的“基情”?
【剧场:】
夜深人静,某摄政王在呼呼大睡,却是被某重物突袭。
“谁!”她跳身而起,看到一双明灭的眸。
“是孤!”声音凌冽,某摄政王大骇,立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干嘛?大半夜擅闯本公子的房间,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某摄政王理直气壮。
“哦,那孤可能成了断袖!”某男咬牙切齿。却盯着某摄政王微隆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