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医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老爷大抵是中了毒,但这毒来路不明,也许不是毒,而是被人下了巫蛊诅咒。”
云安平抽了口气,惊惶的泪含泪看着楚楚可怜,府医不忍地别开了眼,写了副药方,又迟疑地说:“请位道长来瞧瞧吧。”
楼姨娘立即着人去办,当众沉下脸,冷眼扫过每一个人,道:“所有人都到院子里来!容妈妈,你将今日所有经过晚膳的人手全部叫来!”
云舒雅埋在众人堆里,跟在吕氏身后,嘀咕了句:“吃得好端端都能出个巫蛊,我看分明就是大姐搞鬼!”
吕氏轻咳了声,云舒雅扭头恶狠狠等了云挽歌一眼,却不再吭声,只坐在楠木凳上吃点心。
云挽歌靠在躺椅上悠然地喝着药膳汤,中药味重得熏人,云舒雅冷笑:“大姐你就算一辈子没喝过药膳,也被什么东西都往里头捣腾好么,太土!”
“百年党参和一些数百年的药材味道重,三妹没喝过也不要紧,我的小厨房里还有许多。”
容妈妈这会儿查完了所有人,惊慌地朝云挽歌看了眼,道:“只有大小姐的厨房没有查过!”
楼姨娘有些为难地往屋里看了眼,咬牙道:“就算为了挽歌的名誉,也得查,去查!”
云挽歌只轻轻抬了抬眉眼,就继续喝药膳汤,由着拂柳给她裹了狐裘,安安心心地打盹。
云安平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眼药膳汤后,拉着云挽歌的手安慰:“爹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你别太担心。大家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未免落人口实,还是得去你院子瞧瞧。”
“不要紧。”
容妈妈很快就带人回到了院子里,倒出全部的药渣,由着府医查看。
可府医看了半晌,却摇头道:“都是大补的东西,看来问题不是出在这儿。”
府医是老夫人出嫁后带来的大夫,到如今已经有两代人了,世代为云姓的人做事,这会儿却有些力不从心,倒在一旁望着刚进符的道长。
楼姨娘却是道:“再瞧瞧,别漏了什么!”
府医叹气:“药渣子都是好东西,何况那药膳汤呢?”
云安平的面色僵硬了片刻,转瞬便笑道:“既然如此,也免得大姐受冤枉。”
楼姨娘也说:“道长,麻烦您进屋看看我家老爷是怎么了。”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来道长也是煞费苦心,云挽歌干脆也顺着说:“是咱们后院风水不好吗?”
道长看都不看云挽歌,径直带了两个道士一同进了屋里,挥剑乱跳大喊,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楼姨娘也不制止,揪着手帕紧张地望着,心头却在滴血,这和她起初安排的压根不一样,蝉呢!蝉不见了!
想坐实云挽歌的罪名,这希望算是彻底落空,而且老爷怎么会这么快就毒性发作了,导致计划一变再变!
云安平守在楼姨娘身旁,心头冰冷,面色着急,看着却孝顺又温和,不停踱步,时不时问两句。
道长出来的时候,一道符水往云挽歌泼去,却被躲开了,刚好迎头撒在了云安平发髻上。
“此人命中带煞,克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