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霎时便破碎成了无数。
“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下一秒,拂柳便扑向了云挽歌,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将云挽歌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见的确是没有半分伤口方才松开了手。
“我身子不太舒服,就先下去休息了。”云挽歌拉起拂柳的手便向外走去。
一直跪在中央的云安平有些回不过神来,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只不过是一瞬间,自己就成了落败的一方。
云挽歌走后,云瑾之突然间就瘫坐在了椅子上,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出声,“罢了,今天我也累了。您们都下去吧,别来烦我!”
那声音苍老又沙哑,像极了两张彼此摩擦的砂纸的声音。
“父亲,我……”
云安平嗫嚅着,似乎是还想要在说上些什么,可云瑾之却又再次打断她,声音里透着不耐。
“我说让你走!”
云安平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就和楼姨娘一起狼狈的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拂柳仍旧有些后怕,说道,“小姐下次可别再用这样的苦肉计了,方才可吓死奴婢了。”
云挽歌笑笑,似乎并不以为意。
“你看,这不是也没事吗?想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不逼自己一把,事态就不会被你牢牢的抓在手中。更何况,就算是方才真的扎进去了,吃苦的也不会是我。今天我伤的有多重,明天云安平的名声就有多难听。这些,你以为云瑾之他真的都不知道,不清楚?”
拂柳一愣,旋即便恭声说道,“奴婢受教了。”
晚上的时候,尉迟裕偷着来了一趟,神色看起来焦急极了。
“我听说你今天以死相逼你爹,可有受伤?”
看着尉迟裕难得一见的慌张模样,云挽歌忽然来了兴致,想要逗一逗他。
“没、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云挽歌的表情故意做的极为痛苦,好让尉迟裕中计。
结果尉迟裕果真以为她是在故意隐忍,整个人都急了。可谁知,尉迟裕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直接自己动手检查伤在哪里。
“你、你这个浪荡子弟!”云挽歌的脸当时就“噌”的一下子红透了,猛地推开了他,说道。
被推开的尉迟裕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云挽歌方才是故意骗他的,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尴尬。
两个人都沉默着,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味道。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看我受没受伤的?”好长时间之后,云挽歌才再次开口问他。
尉迟裕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尉迟裕的承认之后,云挽歌的心里忽然一下子温暖了起来。她似乎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前一世也好,这一生也罢。尉迟裕是第一个对她真实表示出关心自己的人。
“谢谢。”
尉迟裕不明白这句道谢是为了什么,便抬起头来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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