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回府时,便察觉有哪里不同了。先前是因着来接她的马车,竟是云瑾之自用的,处处气派,来接他的侍卫也是云瑾之贴身的,云挽歌自嘲,到底是见了皇上的人,在她那便宜爹心里到底是不同了。
云挽歌回到云府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被送回长安院,摸黑便被叫进了松鹤堂,云瑾之正襟危坐,便服都没来得及换,打量云挽歌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女儿,反倒是像在看什么宝贝。
“坐吧。”半晌才缓缓开口。
“谢爹爹赐坐。”云挽歌也是大大方方毫不退却,如今她在云瑾之面前可不用处处小心小意逢迎。
“说说吧。”云瑾之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口气“怎么好端端进宫见如妃娘娘,却半路去了养心殿?”
知道自己去了养心殿?云挽歌心想,这便宜爹也不是没有本事。
“无事,不过中途碰上了二皇子,同他一道去了。”云挽歌敷衍道,搬出了皇子这座大山,云瑾之一向是想要靠上一位皇子的,想必她说了,他也不会有什么疑问。
“都说了些什么?”云瑾之却一反常态的追问。
“女儿跟二皇子并不熟悉,不过是二皇子关心您问了几句府上的事情罢了。”云挽歌跟云瑾之打起了太极,这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若是云瑾之再掺和进来,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尤其云瑾之还和匈奴人不清不楚,这事情让他知道了,只有害无益。
“少打那些马虎眼。”云瑾之有些不耐烦“我是问你面圣时都说了什么?云挽歌,你在我面前,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
“父亲此言差矣。”云挽歌打定主意不告诉他“女儿当初确实的跟着二皇子和颐公主面圣的,不过就是沾了二皇子的光罢了,女儿不过一介女流,闺阁女子,又能跟圣上说些什么呢?”
“此话当真?”云瑾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又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却又不敢十分相信。云挽歌看着他的眼神,便知道他的手还不足以伸到养心殿里,于是便更加笃定,绝不自乱阵脚。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和颐公主和二皇子。”云挽歌冷冷道“想必父亲也该知道,女儿因为中了暑气昏倒在了栖霞宫,这会子正身体不适,恳请父亲恩准我回房休息。”
“你......”云瑾之看着她蜡白的小脸,心中也浮起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最终是摆摆手“罢了罢了,回长安院休息吧。”
“女儿告退。”云挽歌正求之不得,况且今日她也是真的累了。
拂柳提着灯,主仆几人回到了长安院,云挽歌脱去拆换,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细细回想着今天放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复杂不已,那酒的事怕是尉迟裕早有发现,不过为了就她才提前说了出来,如妃本意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却不想捡了个便宜,这事竟然让她掺和进一脚,和颐公主倒是懵懵懂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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