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叫我去书房一趟,想来也是有要事商量,就不多打扰几位雅兴了。”云挽歌行礼道,只觉得心里针扎一样的痛楚,明明只是尉迟尉迟裕扶了了秦如芯一下,算不了什么可确是忍不住的心痛,云挽歌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怎么活了两辈子的人还在乎这些东西。
“云姑娘。”尉迟裕也知道之前自己太着急了,可是却又记者解释,他怕挽歌误会,哪怕知道挽歌不是那种喜欢吃醋的女孩还是会害怕,他原来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么?
“二皇子有什么事?”云挽歌道,语气上看不出任何的一场,礼节上也挑不出毛病,似乎真的是丝毫的不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
“无事。”尉迟裕语塞,当着秦林和一众人的面,他又能说出什么呢,跟云挽歌解释?秦林他们又不知道他跟云挽歌的交情,想来这样也会给挽歌带来困扰,只能无奈的笑笑,“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还没跟你道谢。”
“挽歌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二皇子不必道谢。”云挽歌冷冷的说道,随即转身离开,尉迟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他要怎么跟挽歌解释这件事情呢。
“挽歌表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要紧事。”秦如芯插嘴道。
方才秦林没看出来,可她一个女孩子倒是看得清楚,虽说云挽歌是没什么异常,可尉迟裕的表现可都是映在了他的眼里,这尉迟裕大抵是喜欢云挽歌的,虽然只是猜测,但还是让她心头一紧,论家世论相貌论才华,她是样样都比不过云挽歌的,若是云挽歌真的想成为尉迟裕的正妃,那可是门当户对的事情,莫说云瑾之这个宰相爹,就是侯府这颗大树,也绝不会给云挽歌丢架。
到时候以伯伯们对云挽歌的宠爱,她怕是连个侧妃都当不上了。
“是啊。”秦林看气氛尴尬,也忍不住接话道,若是朝政实时,诗词歌赋,花鸟鱼虫,金银玉器,他都能跟尉迟裕聊得起来,可偏偏这种事情他是一句话也插不上的。
便是他打下生开始父母就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以后他要走什么路,结识什么人,拜哪位先生为师,甚至是娶谁家的小姐,都是父母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他只需要照着做便是了,就是他也曾喜欢过哪位姑娘,为了这长安侯府,也通通都埋藏在了心里,想到这里也未免觉得有些苦涩。
二弟虽说在军营里劳累又吃苦,可到底是他自己喜欢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他甚至有时候觉得侯府像个巨大的牢笼,把他整个人生都框在里面动弹不得。
“哎。”秦如芯不由的叹了口气,“只可怜了挽歌妹妹,身体一直不好呢。”秦如芯很何时已的把话题赚到了云挽歌身上,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显然很明白尉迟裕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便是这时候使出万般的解数也是无济于事的,唯一能跟他找到的共同话题,怕就是云挽歌了,只要是他上钩,至于以后的事情,她自由办法,总不会乖乖的给别人唱一出西厢记,自己白白当一把小红娘。
“这话是怎么说?”尉迟裕果然来了兴致,他虽然对秦如芯没有半点兴趣,可是事情涉及到云挽歌身上,还是忍不住的关心,到底是情根深种,又很有把握自己不会被秦如芯这种人骗了,男人总是这个样子,对自己太过自信,反倒没想到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的时候,就已经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我听说云小姐虽说是前阵子生了病,可是经过一阵子的修养,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尉迟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缓,不透露出更多的关心,“父皇给了酿酒的期限,只是不知道云小姐的身体能否承受的住。”
秦如芯虽说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凉,这尉迟裕果然是喜欢云挽歌的,虽说用了皇上做了借口,可是若是平常人只需关心能不能完成任务便是了,怎么还会了解的这么彻底,怕不是真的情根深种,才会留意爱人的哪怕一点点变化。
“是这样没错。”秦如芯不动声色,她等得起,要是想让尉迟裕这条大鱼上钩,又怎么能少得了耐心,第一步就是要跟他搞好关系,“只不过这些日子事情繁多,妹妹整日的操劳,瞧着又消瘦了许多,我这心里也是放心不下的。”
“原来如此。”看着秦如芯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尉迟裕的戒备也放下三分,只是不知道挽歌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样,他能把手伸进云府是因为云瑾之早就与匈奴由着联系,他至少筹备了数年,化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才能够做到在云府自由出入,可是这长安侯府可是一点准备没有的,他做不到在长安侯府也像在云府一样自由,自然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着这云挽歌,折页实在是个麻烦,他看不见挽歌就照顾不了她的身体,也没办法跟她解释许多的事情,他在长安侯府,也是实在需要一个眼线。
“倒是我多虑了。”尉迟裕道,秦如芯倒是见好就收,她今天已经抛出了橄榄枝,要不要接就是尉迟裕的事情了,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容易被迷了双眼,她倒是要看看这大楚赫赫有名的战神,究竟能不能过了这没人关。
“挽歌妹妹一向是个懂进退得到。”秦林说道,实际上便是他对这种事情再愚钝,心里也能感受到了一些什么,怕是二皇子心中对挽歌表妹也是有些情愫在的,这事情肯定是要告诉父亲知道的,侯府也好早作准备。
“是了。”尉迟裕似乎在想些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倒是劳烦世子替我多谢侯爷的款待。”
“二皇子那里的话。”秦林赶忙客气道:“您能大驾光临反倒是侯府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