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消防的声音。
这事闹得够大啊。
“你是金子吧!”里面一个男人叫着我的名字。我看了过去,那是穿着殡仪馆白色制服的男人,我朝着他一笑。他说道:“我见过你的,两次呢,你和零子在一起。”
我还是笑笑。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平时殡仪馆的车过来的时候,我都不敢认真看呢。
那拦路的警察上下打量着我,小声嘀咕道:“不是说叫道士过来看看的吗?怎么是个小丫头啊。”
我穿运动服,那是绝对能混个高中生的。
顺利地进去了,靠得更近之后,问道:“死者呢?”
那殡仪馆的男人指指上面的钟楼,我抬头看看,没看到什么啊。他说道:“这里看不到的。他是从后面那栋楼,跳下去的时候,正好插在那钟楼的针上的。”
“哇!那么邪乎啊!”钟楼的钟是已经不用了,但是那还是钟啊。钟就是记录时间的,而另一个世界是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的。就像是有人正好拿着罗盘敲死自己一样,这样的事情真不好说呢。
那男人引着我,走向了钟楼后面的那座小楼。那小楼是隶属于某大专内部的一座楼,和钟楼地面距离是两米。那两米的小巷子里,就有着那著名的螺蛳粉摊。
那小楼开着一个小门,算是学校的后门吧,在那守着几个警察。男人跟其中一个警察接受了我,说我是他们那道士的朋友叫金子,过来帮忙看看的。
一听我名字,那警察大叔马上就换了个表情,那叫肃然起敬啊。他马上跟我握手说道:“你就是金子啊,真看不出来啊。”
“警察叔叔认识我啊?”我问道。
“我们之前那老所长前几个月去我那吃饭的时候,说起你和你弟弟了。了不起啊,现在这年头,还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学风水已经很了不起了。帮忙看看吧,是跳楼自杀的,就这么不巧,插那钟楼针上,上不得,下不得了。这收尸都收不了了啊。”
“不是消防的也来了吗?”我说道。
殡仪馆的人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地方,几乎每一两年就有一个学校里的学生从这里跳下去。凡是跳下去的,还一定会扎在那钟楼的针上。以往都是老宋跟着我们来看的。这几天老宋那边也忙得很呢。”
警察说道:“而且那钟楼里,十几年前也出过事。学校里有几个女生进去玩。结果死了一个,卡死在那齿轮里,生生成了两截。另外几个,一个疯了,一个没多久也从这里跳下去自杀了。就扎那钢针上。”
哇!那就更邪乎了。不会有什么厉鬼吧。我开始发冷,感觉鸡皮疙瘩一个个起来了。要是堂弟再,我绝对就会转身先离开,让他折腾去。
那警察带着我们往楼上走去。上了七楼就到了那人跳下去的地方。站在那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死者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扎在那里了。
钟楼上一根钢针,有着一米来长吧。那死者穿着校服,钢针从肩胛骨这里穿过来。我看那高度从这边六楼到那边钟楼针上,高低距离也不过三米的。这种高度,跳不死人的。他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除了那穿过身体的钢针以外。冷意更强大了。那是因为我害怕了。
我压低着声音道:“我在怎么感觉,他不是跳楼死的,而是……扎在那里被痛死的啊。”
警察也说道:“是啊。我们的法医想过去看看都过不去啊。跳楼死的人,都是身下一滩血,可是这个只有那肩膀出了一点血的。这也不至于就能失血过多死亡啊。”
消防的人也上来了,抗着那种能伸缩的楼梯,打算用这边架个桥到那边去,先把尸体弄下来再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尸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就这么晒在太阳下的。看着消防队的人架了梯子,我递过了我的那把伞,道:“过去先给他挡把伞吧。”
消防员看看我,没有伸手,没好气地说道:“那里顾得上啊。人弄下来就行了。”
我讪讪地收回那把伞。看着他们忙碌着。
可是很快那尸体就被安全绳绑住了,有人上到这楼顶,往上拉。试图将尸体从那钢针上拉出来。
可是两个男人上去拉,还是没有一个用。加上这楼就那么几层,上面是楼顶,没护栏的。突然听着我们头顶上有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