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么,可不便是初雪姑娘说的,是命中注定的,看那个样子,可不也是命中修得的造化么!只可惜……”魏公子却不明不白的没再说下去,急的一众恩客抓耳挠腮的问道:“这可惜甚么?”
魏公子道:“你们何曾知晓,那宋兄家中妻子,素来刁蛮任性,本便是大铺子里的独生女儿,呼来喝去惯了的,那可当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脂粉老虎,将那宋兄管的是服服帖帖的,历来连丫鬟仆妇,也不肯让她们多跟这宋兄说几句话,纳妾?看宋兄那腿断不断得!”
“啊呀,”早有恩客起哄道:“如此厉害的娘子,当真也只有魏兄早日里休过的那嫂夫人能与之匹敌了,如此悍妻,可也教人无福消受,可是这宋公子日日来寻初雪姑娘,他们家中……”
“这宋兄何故能来?”魏公子洋洋得意的说道:“那可是托了他家夫人须得上香朝拜之福,现下里方能自由自在,只要等他那夫人回来,别说纳妾,就算干听一听曲子,只怕都得提着耳朵拖回家里去!”
“那岂不是更可惜了么!”一个恩客忙道:“这下子费尽千辛万苦,在人山人海里挑拣出来的如意郎君,连两相厮守都做不到,还有甚么意思。”
魏公子道:“还能怎么办,只希望这遇人不淑的初雪姑娘能自求多福了。若是做了那个母老虎手下的小妾,只怕还不如在烟雨阁卖唱舒服些。”
众人连连点头,为这初雪姑娘千辛万苦寻得的“命中注定”嗟叹起来:“也不知道这初雪姑娘是怎生选的。若是选上了我,我一定待她如同珍宝一般!”
“一个人一个命,说甚么也没用。”魏公子摊一摊手道。
原来初雪姑娘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居然是这样的人,也没得让人心疼。过了几日,许是那宋公子的娘子回来了,也不见那宋公子再来,瓣儿见初雪姑娘既不出去唱歌,也不见来恩客,嫌弃没有打赏,自四处闲逛,连跑腿儿也不肯去替初雪姑娘跑,初雪姑娘素来对瓣儿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便托了鸾儿叫我日日去她房里自送那桂花松子糖。
这一日,我正往那初雪姑娘房里送桂花松子糖,只见初雪姑娘房中收拾的窗明几净,桌子上更是纤尘不染,搁着几盘子摆放雅致的点心,着实不像是瓣儿手中能出来的,不想初雪姑娘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打理家务居然也得心应手。
初雪姑娘见了我来,笑道:“这几日冷清些,宋公子也不曾来,点心剩下了不少,若是不嫌弃,你倒是可以帮着吃一点,搁的变了味道,可没得可惜。”
我只得明知故问的搭讪着说道:“宋公子这几日不曾来么?”
初雪姑娘点点头,道:“大概是铺子里忙,抽不出身来,男子自然是要为生计奔波的,也怪不得他,横竖我也没有事情,等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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