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长,还读啊?”范明叔咧咧嘴,“我最怕读书了,现在为了学道术怎么反倒成了个读书人?”
“你想学道术就要读,不想读就不要学了。”王重阳板起脸来说道,“如果读我还有可能会教你,不读是一定不教的。”
“我读就是了嘛。”范明叔生怕王重阳生气,连忙说道。
这时王重阳看到马钰欲言又止,就对周伯通说道:“伯通,你可还记得之前说过要把宅子舍给我用?”
“记得记得,”周伯通回道,“师兄现在就用?”
“我想你那整个宅子倒不用全部舍给我,我想只需要有三个或四个全真庵这样大的地方就可以。如今我收了马钰、谭处端,眼看着还会有人来拜师学道,这个地方恐怕是不够用的,不如就在你的周家宅院再建个大些的庵堂来,你看可好?”
“那当然好了,”周伯通说道,“师兄去我那儿,我也好早晚听从师兄教诲。”
“马钰,”王重阳又对马钰说道,“我知道你在此修行的难处,不如你就暂且离开马家,和周伯通一起去他那儿,早晚再建出一个庵堂来,我们也好广收门徒,弘扬道法。”
“是,师父。”马钰躬身称是,王重阳又说道:“你和周伯通只管全心筹建庵堂,我已传授了周伯通内丹修炼之法,如今你内丹还没有修炼到火候,有不懂之处可随时请教周伯通。他的修心、炼心之道虽非我真传,却自有其精妙之处,你不妨虚心向学,切不可懈怠。”
“是,师父。”马钰答应着,看向马庭瑞,马庭瑞满脸的不高兴,却只是隐忍不言。
“庭瑞,”王重阳又看看庭瑞,“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娘气我化你爹出家,我倒恐怕她只顾了眼前恩爱,却忘却了入世因果。你娘原本极具慧根,只是被这尘世爱欲障迷了自性,我这有你谭师叔抄写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一篇,你可带给你娘,让她无事时清静读诵,或许于解除心中迷惑大有裨益。”
“是,师爷。”马庭瑞说道。这时马钰和周伯通已经收拾停当,向王重阳告辞,两个人离了马家庄园,准备去往周伯通家。
安儿看老爷要走,就要跟着前往,马钰想了片刻说道:“安儿,你且随侍在师父身边,早晚于他老人家也好有个照应,另外你也好随时请教。既已出家,我们就不应再有主仆之份,你既全心向道,就专一修行也好。”
“是,老爷。”安儿答应着,嘴上一时却难更改。当下马钰和周伯通就向王重阳告辞而去。
安儿站在南园门口看着马钰走远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刚转过身,就听到后面一声问讯:“小兄弟,请问这是马家南园全真庵吗?”
“正是。”安儿回头一看,却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站在身后,“你是干什么的?”安儿正没好气,不由问道。
“我是特来拜师学道的。”那人说,“请问道长可在庵内。”
安儿上下打量着那人,看那人一副喜兴的模样不由得乐了:“嘿,道长刚说会有拜师学道的,果然就来了!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