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急地跑近了,直到看见赛神医这才松了一口气:“赛神医,我可找到您了!我家员外从早上起就一直等着您呢,见您一直没来就说我定然是偷懒,没有请到却非要说请到了!我好一通解释,员外见不到人却只是不信,这不,又差我前来!您可快跟我走吧!我家老夫人的病那可是实实耽误不起了!”说罢,对赛神医一个劲儿地作揖不止。
赛神医看这家人如此殷勤,连忙拦住他说道:“小哥,累你受责骂了!我只是遇到了两位故人,许久不见,这才多说了两句。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给老夫人看病也就是了。”说完,对马钰和邱处机拱手作别,就和那家人向前面的村镇去了。
马钰和邱处机看着赛神医去了,邱处机这才在山坡之上找了一块平稳的地方,请马钰坐了,两个人这才一叙别情。
原来这几年来,马钰原本就在终南山中清修。当初为师父守墓期满之后,师兄弟四人在真武庙中言志,马钰为自己定了要去炼一个“贫”字,回到终南山之后,果真就筑庵坐环,偶断饮食,每天倒比和师弟们在一起时更见清苦。马钰原本是已经得道之人,此时更于苦处去修,修为自然大进。
在终南山苦修一年之后,那一天马钰正于环内打坐,却见师父笑呵呵地走上前来,说道:“我度你入道,原来只是为了让你独自苦修吗?你教导师弟们原也用心,倒让我好生满意!只是你再想想,当初我离世之时,你曾经于我榻前又曾立下什么誓来?当初我度世无门,我才只专修自己。如今全真一教于山东地界十分兴盛,你如今在我的故里,却为何只是停步不前?”
马钰于静坐之中,原本身心和泰,极为自然舒畅的,正处于一片怡然自得的状态,此时听师父一问,才想起当初自己确实曾经发下“完成师父遗愿,继续传扬我教”的誓言,只是三年守墓,如今又只是一意清修苦行,倒完全倾心于个人的修炼,反倒把当初的誓言忘了个干净。此时听师父一问,不由心头一震,背上冷汗就浸了出来。
正自愧疚不已,王重阳却把宽袖一摆,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知道愧疚,也还为时不晚,且只管行来。”
至此,马钰才出环周游于陕甘一带,讲道度人,想要像师父当年一样度化人来与他一起修道。
“师兄可曾收得徒弟?”邱处机一听师兄于陕甘一带度人传道,不由问道。
“我虽然不如师父高道大德,不过幸喜也收了几个弟子。”马钰笑道,“如今我在终南山中与这几个弟子讲道已经接近三年,又在龙门山成立了‘重阳会’,门徒倒也很多。只是近日突然想起你来,不知你修道进界如何,所以才特地来看上一看。龙门一带道众颇多,我倒想让你一同前去修行,彼此既有照应又可不时切磋,不知你是否愿意?”
邱处机一听师兄邀请自己前往龙门山,刚开始很是欢喜,但是又一想,自己来此地却是师父指点的,如今只管跟师兄去了,却不是辜负了师父的指点之恩?于是就又犹豫起来,说道:“师兄远来一路劳碌,不如且在此歇息一夜,明天我们再做决定。”
马钰原本以为自己此次前来,邱处机一听自己劝说就会马上跟着前去的,没想到他却是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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