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外面的人就像跟防盗门生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把门拍的啪啪作响。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抄起一根登山杖,屏住呼吸朝着门口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什么的不太可能,难道是小区里哪个醉汉耍酒疯认错了家门?
算了,如果是醉汉的话,别理他,闹够了总会走!
正想着,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往回走,只听“砰砰”两声巨响,竟然像是在踹门。
我怒了,NND,管你是不是醉汉,竟然敢踹我的门,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打你个桃花多多开我就不姓谢!
壮大胆子拉开门,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进来。
许君延两眼通红,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
“你怎么来——”
“了”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他抵在墙上来了个“壁咚”。
“谢蓉,你TM是不是死了?”许君延两手撑在我头顶上方,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他像是气极了,竟然少有的骂了脏字。
我仰起头望着他,他淋了雨,浅色衬衫上湿了一大片,额前的碎发滴着水珠,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怒意,英俊的脸庞气得似有几分扭曲。
“许君延,一大早你抽什么风,进门就咒我死?”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快天亮才合眼眯了一会儿,结果一大早又被吵醒,现在的心情也绝对算不上美好。
“手机为什么关机?”他凝视着我,语气愈来愈严厉,“你知不知道,当我的秘书,首要的一点就是手机永远保持开机。”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回来手机就没电了,本来想充电,可是后来一忙起来就忘了。
所以许君延打过我的手机,所以他在担心我?
怎么可能?
我自嘲地笑了笑,昨天晚上还为了他的安妮小公主对我冷嘲热讽,更别说后来火急火燎地亲自赶过去英雄救美了。
说到英雄救美,我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心下顿时了然,还是昨天的衬衫和西裤,显而易见,昨晚他夜不归宿。
我无意去评判他的私生活,可是闯进我家里向我宣示他作为我上司的权威,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我为什么不能关机?”我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着,“首先,周末是休息时间,其次,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奴隶!”
“许总,你昨晚是不是和安妮过的不太愉快?如果是的话,附近有个减压游戏室,我建议你去试一试!”说完,我递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能读懂我眼中的嘲讽。
“我不需要减压,需要减压的——”许君延眼眸一暗,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撑在我头顶上方的手臂缓缓滑下来,顺着我的肩膀一路下滑到腰部。
“是你。”
话音未落,许君延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压了下来,他的牙齿轻咬我的唇,微微的刺痛感让我情不自禁地张开嘴。
温热的舌趁虚而入,宛若灵活的藤蔓一般勾住我,相抵相缠,推来迎往。他一手扣紧我的手腕,一手搂住我的腰,不断加深这个吻,炽热的气息似乎直达喉咙深处,让我难以自制地低吟出声。
慌乱中我拼命摇头躲避着许君延,可是身高和体力的差距让我的反抗变得毫无意义。
无意识地挣扎着,胸前衣襟微微敞开的一瞬间,猛地想起自己刚才出来的急,只是随便套了一条睡裙,顿时又惊又怕。
如果跟许君延再这么继续下去,万一接下来不可控制——跟自己的直属上司兼老板来一发,只是一想,我就觉得惊悚。
可是此时此刻,我像是他手下的猎物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根本无力抽离他的肆虐和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