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联系了在银行工作的同学,让她帮我问一问抵押贷的操作。
我的房子虽然小,不过位置还算靠近市区,近几年房价又一直在涨,贷二十万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这么一来,相当于每个月要还两份贷款,想想就压力山大。
可是除此以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接到何榛榛的电话时,我正在电脑前忙着作最后一张报表。
“亲爱的,钱的事情怎么样了?”何榛榛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醉意,话筒里传来一片嘈杂声,不知道是在哪个酒吧还是KTV里happy。
“别担心,快搞定了!”我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地说。
“搞定个P?你把房子抵押了你住哪儿?”
我苦笑一声,怎么就忘了何榛榛是个小灵通,何况银行工作的同学她也认识。
“你傻啊,抵押贷只是把房本抵押给银行,又不是把房子给收走。”我故作镇定地说。
“不,不行,我不相信什么银行,你别去搞什么抵押贷!”何榛榛好像醉的厉害,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跟你说,我现在……正在谈一笔大生意,等我谈好了,肯定能帮你凑一大笔钱!”
“来来来,美女,再喝一杯!”电话里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个男人的笑声。
“喝完等会儿让哥哥好好疼你!”又是一个轻佻猥琐的声音。
我顿时警惕起来,急急地问,“榛子,你在哪儿?你在干什么?”
“我啊,我在锦绣会所,嗯……什么房间,好像是牡丹房?”
“你待着别动,我马上过去。”来不及关电脑,我抓起包就冲出了门。
迎头撞上一个人,抬起头,梁茁一脸困惑地瞪着我,“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我急得直跺脚,“榛子有危险,我先出去一趟。”
“何榛榛?”梁茁脸色微变,“她怎么了?”
“她说在锦绣谈生意,可是我听见几个男人的声音,不像是好人。”
话音未落,梁茁转身就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梁茁沉着脸,把车开的飞快,我在心里默默祷告何榛榛千万别出事。
赶到包房门口的时候,我愣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堆着满满的酒瓶子,何榛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抓着话筒唱着不着调的歌。
“小蓉蓉!”何榛榛转过头望着我,兴奋地说,“我赢了!”
“你赢什么了?还有刚才几个男人是谁?”我又气又急地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话筒。
“男人?噢,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帮我表哥推销体育器材,谈了个客户,说跟我拼酒,赢了就把订单给我。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一个小女人干趴下他们三个大男人,都去医院洗胃了!”何榛榛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怎么样,崇拜我吧?”
“我崇拜你个毛线?”我气得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不崇拜你,哥崇拜你!”梁茁随手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瞥了一眼,对着何榛榛竖起了大拇指,“喝这么烈的酒,是条女汉子!”
我没好气地瞪了梁茁一眼,“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别说是喝酒,为姐妹,我两肋插刀!”何榛榛醉眼朦胧地站起身,拍了拍梁茁的肩膀,一副“社会我榛姐”的语气,“小同志,以后跟我学着点儿!”
话音未落,她一头扎进了梁茁怀里,怎么叫也叫不醒。
医院的急诊室外,我和梁茁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谁是家属?”医生拿着化验单走了出来。
我和梁茁同时站了起来。
“下次少喝点儿,还好只是轻微酒精中毒,输点液就好了!”医生说着,随手把化验单递给了梁茁。
“谢蓉,我突然发现你自带倒霉属性,谁跟你挨着近了,谁就跟着倒霉!”梁茁抱着胳膊,懒懒地打量着我。
“不瞒你说,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我点点头,觉得梁茁也算是火眼金睛。
“你跟许君延到底什么关系?”梁茁抽不冷地问。
“没关系。”提起许君延我心里就来气,懒得多说。
“没关系就别去招摆他,”梁茁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冷了下来,“他已经倒过一次大霉了!”
“我招摆他?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话一出口,我突然又觉得心虚。
前几天我刚刚主动去找许君延提借钱,他不会是转眼就告诉了梁茁吧,两个人像是老熟人的样子。
这么一想,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远?“梁茁眉毛一挑,笑的有几分不屑,”上次在包间里,你跟他的距离好像只有零点几毫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