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有什么难处,就算有难处,也是找我。”
“对对对,我们正清是个大家庭,员工的难处就是公司的难处,公司的难处——还是公司的难处!”魏总话音刚落,众人都笑出了声儿。
连许君延脸上也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刘良义讪讪一笑,转身对着许君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许总了!”
说完,他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兴许是因为魏总的俏皮话,刘良义走后,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谢蓉刚才的表演太精彩了!”
“是呀,她竟然会背那么多古诗词!”
“关键是人家朗诵诗歌还饱含深情,真的是如临其境的感觉!”
桌子和桌子隔的不远,听着来自同事们的称赞,我心里还是暗暗高兴的。
“既然你们这么崇拜谢蓉,不如组团来敬她几杯酒吧!”魏总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喊道。
于是在魏总的起哄下,不胜酒量的我竟然连着喝了三杯红酒,还好同事们只是点到为止,三杯之后就都止住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先前被刘良义勾起的负面情绪仿若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某种畅快,连印度小哥的英语听着都觉得顺耳了。
恍惚中,我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我,不经意间地望过去,许君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飞快地转过脸去。
因为外国客户第二天还要赶飞机,所以宴席不一会儿就散了。
可可已经提前安排了车送客户去酒店,正好顺路,她索性也蹭了一把车,其他的人各回各家。
许君延喝了酒,所以叫了司机来开车。
车开的不快,我把车窗开了一条缝,夜风微凉,瞬间清醒了几分。
可是正吹得舒服,许君延却把车窗关上了,还理直气壮地扔过来两个字,“我冷。”
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我热!”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皱着眉问。
我想起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礼,心头一热,随口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的婚期?”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有时候显然问问题需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比如现在是夜晚,现在我坐在许君延的车里,而我和许君延的关系——
反正我的话一出口,许君延黑了脸,马上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
我心一颤,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把我丢在路边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许君延只是对着司机挥了挥手,司机就乖巧地下了车,跟哨兵似地站到几十步开外去了。
“告诉你?然后呢?你打算去别人的婚礼上大闹一场?还是像现在这样借酒浇愁?”许君延语气嘲讽,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谢蓉,你是不是还想着跟陈建仁旧情复燃?他到底哪一点好,让你这么对他念念不忘、爱得深沉爱得投入爱得犯贱?”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想打人。
我喝酒根本不是为了陈建仁。
我喝酒是因为同事们认可我赞美我,我心里高兴我美滋滋,跟陈建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是在许君延眼里,我变成了听到前男友的婚期黯然神伤、借酒浇愁的怨妇。
他总是这样先入为主,总是这样一厢情愿,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真是让人恨不得咬死他的节奏!
我心头一热,随手抓起手里的包对着他扔了过去,“陈建仁是我的前男友,我付出过我爱过,行了吧?”
“你付出过你爱过?”许君延一手抓过包包,眼神可怕的能杀人,“你爱上一个拿你当SB的男人,你是不是SB?”
他极少爆粗口,显然是急了。
“他拿我当SB,也比你拿我当火包友强,”我想了想,不甘示弱。
许君延瞪大眼睛望着我,“你真是个SB。”
“许君延我告诉你,你再说一句SB,我今天就——”我怒了。
“就什么?”
“就跟你分手!”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傻眼了。
什么鬼台词?
谁能告诉我火包友之间怎么“分手”,在线等,挺急的!
许君延突然笑了,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刚才的话让他觉得我更像一个“SB”。
“分手?”他缓缓靠了过来,一脸玩味地望着我,眼眸里闪烁着令人琢磨不定的笑意,“谢蓉,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