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还是那么凌厉,隐隐透射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场。而且他的一张脸还是那么的帅气逼人,让人一眼望去忍不住心头如小鹿乱撞。
我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向许君延走去,越是靠近他,我心里越是不安起来。
“嗨,好久不见,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强作镇定地坐在了他脚边的位置,对他挤出了一丝微笑。
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MD,什么台词?
怎么听起来跟分手后的男女喜相逢似的?
我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地望着他。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他皱着眉瞪了我一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只好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天对方那么多人,我一直担心他在混战中伤到心脏大脑什么的关键位置,万一因此又留下后遗症,我就更良心难安了。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没伤到关键部位,你下半辈子的性福还是能保障的。”他不怀好意地笑。
我顿时气绝,都什么时候了,许君延脑子里还想着那么点龌蹉事儿?
“你省省吧,动都动不了还想七想八,也不怕一个激动伤口崩裂!”我没好气地瞪着他,不管不顾地去解他病号服的纽扣。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倒是不阻止我。
病号服解开后,只见他左肋下的位置,正贴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还疼不疼?”我盯着他的伤口,心里一阵颤抖。
“疼的要命!”他飞快地回答。
“怎么办?我帮你叫护士。”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地紧张起来,拔腿就想往外走。
“回来!”他叫住了我,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你帮我止疼就行。”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医生!”
话音未落,他一把把我拽到了胸前,紧接着伸出手臂把我圈在了怀中。
“许君延,你注意点儿形象行不行?现在是医院,万一被人看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想躲开。
他闷闷地笑了笑,“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被人看到?”
话音刚落,他马上俯下脸来堵住了我的唇,我想推开他可又顾忌着他的伤口,于是索性放弃了反抗,甚至主动配合着他。
不知道是他经历了生死之后容易激动还是我的配合引起了他的兴致,他拼命地缠绕着我的舌、时而用力地口允口及,时而轻柔地触动,他在温柔和狂暴之间来回转换,直吻的我天晕地转。
漫长的吻结束之后,我禁不住气喘吁吁。
我抬起头望着许君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眼眸似乎蒙了一层水雾,他白色病号服的前襟微微敞开,因为刚才的吻,他的唇略带了几分红润水泽,
这样的他,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不同于他平时的冷峻凛然和阳刚之气,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懵懂、几分纯真的美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病态美?
许君延似乎还在喘息,见我望着他,眼眸忽然一凛,“去接盆水帮我擦一擦,我想睡了。”
接水?
擦一擦?
以上词汇让人浮想联翩。
我狐疑地瞪着他,传说中的各种霸道总裁小说的情节浮上心头。
许君延不会是想让我先把他清理干净,然后再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胁迫我为他进行不可描述的服务吧?
“快点,我困了!”他继续催我。
“你不会是想……”我站起身,正对上他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于是生生地又把话咽了下去,“算了!”
我从洗手间接了热水回来,然后帮他脱下病号服,开始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宛若大户人家的丫鬟一般开始服侍他。
而他显然也不会错过当少爷的机会,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服务。
我轻柔地帮他擦脸,我的手拂过他的额头时,他浓长的睫毛似乎在闪动,闪的我的心怦怦直跳。
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擦,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两下。
虽然我和许君延负距离接触过多次,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欣赏过他的身体。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胸膛结实,大概是长期锻炼的原因,他的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水珠盈润过的皮肤闪着透亮的蜜色,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擦完了!”我端着水就想走。
他拽住我的手臂,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还有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