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瞪着眼前一对衣冠楚楚的男女,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贪婪、看到了兴奋、看到了狂热,就是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温情。
人们常说,谷欠望是个无底洞,得到的多,想要的更多。
许前最早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可是自从攀上许娇当上了许家的上门女婿,他就脱离了普通人的生活;现在他是正清的股东,跟过去相比,他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他还是不满足。
贪婪,可以磨灭人类最美好的一面,即便是亲情,在贪婪面前竟然也只能让路。
如果不是念在许君延的面子上,我真想让阿文和阿静把他们赶出去。
我低下头假意沉思了片刻,然后淡然自若地说,“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难道10%的股份你还嫌少?”许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副担心我坐地起价的模样。
“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让我怎么找?”我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说。
“不存在?”许前怔了一下,紧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谁告诉你不存在?”
“上次君延亲口说过,你们不也听见了吗?”我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说。
“谢蓉,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傻不傻?”丁兰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许前狠狠地瞪了丁兰一眼,接过话茬继续说,“东西肯定在,只要你答应合作,我会告诉你怎么找。”
两个人大概得了妄想症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世外桃源全拆了才能断了他们的念想。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下去,于是站起身冷冷地说,“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出去上育婴课,就不送你们了!”
“谢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劝你再考虑考虑!”丁兰也站了起来,说话间,她突然凑到我的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可是男人最容易变心的时候,别说我不提醒你,周菁如现在可是跟君延朝夕相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
一计不行,又生一计,也不知道许前许了丁兰什么好处,瞧她这么上心的姿态,就跟遗嘱是写给她的似的。
听她越说越露骨,我冷冷地打断了她,“兰姨,你是上了年纪眼花了吧?周菁如早就不在正清了。”
“你说什么?”丁兰怔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语气更兴奋了,“啧啧,君延还瞒着你呢!周菁如现在已经是正清的执行副总了,她和君延每天出双入对,别人都以为她是许家的孙媳妇呢!”
我的心瞬间颤了一下,我记得两个多月前许君延就答应过会让周菁如离开正清,后来我怀孕了也没再追问他,潜意识里觉得他肯定会信守诺言,可是丁兰的话却让我一下子慌了神。
一想到许君延是在骗我,而且显而易见是为了对周云如的承诺而骗我,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据我所知,正清上上下下这么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呢!别怪我多嘴,你挺着肚子去公司,人家恐怕都不知道你怀的是君延的种呢!”
丁兰临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就断了。
领证当天我查出了怀孕,紧接着就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胎生活,本来我也担心过、烦躁过,可是许君延的表现却安抚了我。
白天空暇的时间他会打电话给我,晚上他大多数时候都能及时赶回来,陪我吃饭、和我一起研究各种准爸爸准妈妈必读的育儿书籍。
正因为他如此贴心而温暖的举动,我忽略了其他一切与我们的小家庭不相关的细枝末节,我也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关系是否为陌生人知道。
可是丁兰的话,却让我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我的情绪突然变得急躁,我甚至怀疑许君延是不是故意隐瞒他和我的关系,是觉得娶了自己曾经的秘书有损他的总裁形象?还是想保持单身的姿态继续享受异性的瞩目?还是……
“谢小姐,您还要出去上课吗?”耳畔突然响起阿文的声音。
“不去了!”我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继而又语气坚定地说,“马上送我去正清!”
“可是许总交代过,不许您再去上班了!”阿文为难地望着我。
我冷笑一声,“许总还交代过你们要服从我的指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