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是晚上七点开始,白天许君延去了公司,我们约好等他忙完了回来接我一起过去。
我照着镜子,玫红色的真丝晚礼服裙,莹白色的珍珠项链,头发让张姨帮着盘了起来,不仅显得简单利落,还略带了几分雍容典雅的气息。
只是小腹微微隆起,原本引以为豪的腰还是稍显丰腴了些,想想再过几个月的体型,恐怕丰腴都不足以形容,我不禁叹了口气。
“生完孩子就会瘦下来的,谢小姐别担心!”张姨在一旁笑着安慰我。
“张姨!”我故意嗔怪地睃了张姨一眼,佯装不悦,“我可是跟您说过好多遍了,叫我小蓉!”
“小蓉!”张姨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讪讪地说,“直接叫您名字还挺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叫您太太吧!”
“张姨!”我哭笑不得地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自从中国人民站起来以后,咱们就不兴叫老爷和太太了,您就叫我小蓉,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
“啊?”张姨怔住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张姨忙去开门。
转过头,许君延已经站在了我背后,他俯下身亲了亲我的脸颊,又把我从椅子上扶起来转了两圈,目光赞许地点了点头,“老婆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贫嘴!”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
其实自从我怀孕以后,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妈妈们的不易。
先是前期的妊娠反应强烈,再接下来是不可避免的体型变化,整个过程中还伴随着荷尔蒙分泌的不稳定;女人真的会变得情绪化,变得多愁善感,担心自己会变丑变胖,担心自己会当不好妈妈,担心肚子里的宝宝……
人们常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需要赞美和关爱的时候,我觉得说的一点都不错,比如现在,许君延的赞美让我的心情瞬间明亮了起来。
许君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美丽心情,他勾起唇,淡淡地笑,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了过来,“给!”
“送给我的?”我接过盒子,迟疑了一下。
“NO,是给宝宝的。”他轻轻摇了摇头,笑得带着几分狡黠,“先让宝妈保管一下。”
“宝宝这么小,根本戴不了首饰的。”我狐疑地说。
打开盒子,我怔住了,是一把纯金的长命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实在不轻的样子。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瑞兽祥云图案,底端垂下一串金珠,正中间似乎刻了字。
“诺?”我诧异不已,“什么意思?”
“许诺,我想好了,我们的孩子以后就叫许诺。”他握住我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对自己想到的名字颇为自豪。
“是不是太随意了?别告诉我你是灵光一闪想到的吧?”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是随便抓了一个字。
毕竟现在给孩子起名字是大事,三个字的多四个字的也不少见,虽然我不喜欢繁琐复杂的,可是我也不想随随便便给孩子起个名字,尤其是现在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
“万一将来宝宝觉得别人的名字丰富多彩,他的名字太单调乏味怎么办?”我又说。
“老婆,我是慎重考虑过的!”他扳过我的肩膀,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我,柔声说,“诺不轻许,终生不负,等将来小诺诺长大了,他就会明白他的名字蕴含着爸爸妈妈最美好的爱情故事。”
诺不轻许,终生不负。
简单的八个字,如同一股暖流注入我的心底,我凝视着他,心里甜蜜的无以复加,尤其觉得小诺诺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是那么的温暖。
“说好了,终生不负!”我强忍着眼角的湿意,主动伸出小指头勾住了他的,“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不许变!”他拉住我的小指,郑重其事地说,顿了顿,突然松开我的手,转身向衣帽间走去。
“怎么了?”我困惑道。
“老婆打扮的这么漂亮,我也不能落后,今晚我要跟老婆一起惊艳全场!”他转身,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注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捂嘴偷笑,怎么以前就没觉得许君延这么闷骚。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在女人驯服他之后才肯向女人展露他最本真的一面。
可是话又说回来,许君延,我驯服他了吗?还是说,被驯服的其实是我?
可是想想自从我们领证、我怀孕之后,他对我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算了,不管谁驯服谁,反正相爱就好!
而且,我深信我最介意的一根刺——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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