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些什么,此时大概不想去触霉头。
“给我吧!”我随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冲他挤出一丝微笑,“我交给他。”
“谢谢许太太!”苏若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
转过身,我不经意地扫了几眼手里的资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竟然是针对环亚的最新打击策略和手段,还附了长长的型号和产品名单,扫了一眼日期,更是让我火冒三丈,就是今天。
也就是说,许君延一边答应我跟邵亚见面谈判,一边又让手下人制定新的对付环亚的方案,可是昨天邵亚明明告诉我,环亚早就退出了价格战,而且他也不会在近期主动挑起战争。
“既然答应和邵亚谈,为什么暗地里又针对他?”因为生气,我直接把文件甩在了许君延的办公桌上。
他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文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两者并不矛盾,我答应的是将来时,不意味着我会停止现在进行时。”
“可是邵亚已经停手了,他表现出了他的诚意,你就不能表现出你的诚意吗?”我盯着他,耐着性子劝说。
“弱者才需要表现诚意,强者只须掌控全局。”他抬起头,眸光深邃地盯着我,他唇线笔挺,脸色刚毅,透着说不出的从容和狠厉。
只是,这样的狠厉,针对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的心里只觉得冷。
“如果你对周家都能心怀善念,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的亲人友好一点?”我叹了口气,语气不由自主地失望。
“他不是我的亲人。”他侧过脸,冰冷的眼神透着几分凉薄,甚至还有强烈的反感和厌恶,他的语气凌冽如寒风,“他打过你的主意,过去、甚至现在,就算我认他,我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原来不愿意面对的,不仅是邵亚,还有许君延,因为邵亚对我抱有的感情,本来就让许君延耿耿于怀,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兄弟关系,让邵亚又背负了一层伦理的罪孽,大概也更让许君延觉得反感。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烦躁,脑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越理越糊涂,最后干脆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可是让我就此罢手,我又不死心,比起兄弟相残,我真的更希望他们兄友弟恭,最不济,和平共处也行啊!
不过以我对许君延的了解,跟他硬碰硬是落不到什么好处的,尤其是他犯倔的时候,比如现在。
既然不能硬碰硬(关键是我现在也硬不起来),以柔克刚总行吧?比如示弱。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在他的注视下小步小步地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语气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甜腻,“老公,算我求你,先把方案压下,你们见面谈完了再说,如果还是谈不拢,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我以后不会再说半个字。”
他盯着我,眼神松动了几分,默了几秒,他突然冲我勾了勾手,“过来!”
我乖乖地凑过去,不等他开口,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然后故作柔弱地说,“求你了,好不好?”
“真拿你没办法!”他反过来狠狠地啄了我的唇瓣一下,然后双手拉着我的手,语气无奈地说,“方案我暂时压下,今天我会让苏若跟邵亚的秘书联系约时间,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我立马点头如啄米,可是想到刚才许君延说要继续帮周氏,心里还是不舒服。
“撤资的协议我现在不签,不代表我以后不签,我会给周氏一些时间,如果他们还是达不到预期效果……”他沉吟了片刻,继续说,“我最终还是会签的。”
虽然他给出的都不是百分百的答案,可是终归作出了让步和妥协,我也不好逼得太紧,于是跟许君延腻歪了一会儿,就让阿文和阿静送我回去了。
到了公寓楼下,我刚下车,突然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谢蓉,我TMD跟你拼了!”
话音一落,一个人影突然朝我扑过来,阿文和阿静眼疾手快地上前按住了人影。
望着眼前衣衫褴褛、蓬头乱发脏兮兮的女人,我差点儿认不出来她是刘倩倩。
我瞠目结舌地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是去参加什么心灵净化之旅了,还是去非洲支援难民了,一个多月不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简直是和从前嚣张跋扈的刘大小姐判若两人。
不等我开口,她倒是骂上了,“谢蓉,我爸坐牢了,宋岩把我和我妈赶了出来,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