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今日一品居的压轴大戏,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狗血俗气到不行的故事,还真是经久不衰,过了这么久,仍有这么多人喜欢看,什么时候排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说不定也会场场爆满。
大堂内,若白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苏墨钰后,迎了过来;“小公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雪樱呢?这几日她可好?”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每次见到若白,她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雪樱的状况。
“多谢小公子关心,雪樱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您没必要总是为她忧心。”
她摸摸鼻子,询问雪樱的状况,已经成习惯了,一时半刻还改不掉:“若白,明天暂且休业一天,你随我入宫。”
“入宫?”若白诧异。
“嗯,你的琴艺还没荒废吧?”
若白轻笑着点头:“自然不会。”
“那就好,明个儿把琴带上,想来宫中的那些俗物你也用不惯。”说着,朝楼上看了眼:“大公子呢?我刚才去楼上看了眼,怎么没瞧见他?”
若白道:“大公子前几日染了风寒,病得不轻,这几日一直在家中养病。”
她大惊:“病了?可有请大夫?”
“请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大公子这次病得有些厉害,我昨天才去看过他,人憔悴了好多。”若白道:“小公子去看看他吧,我今日太忙,怕是抽不出身。”
“好,我这就去。”容朝竟然病了?还病了好几天?亏自己认他做大哥,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越想越愧疚,今天若不是因为耶律祁,她怕是到现在都不知情呢。
来到那间不大的四合院,苏墨钰敲了敲门,好半天都无人应,糟糕,不会病得不省人事了吧?
“容大哥,你在吗?”她踮起脚,朝着院子里喊道。
喊了半天,还是无人答应,正犹豫要不要翻墙进去看看时,“吱呀”一声,紧闭的门扉被打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前,迷茫地看着她:“你是谁?”
苏墨钰呆呆反问一句:“你是谁?”
“你是来找先生的吗?”小姑娘眨眨眼睛,问。
先生?苏墨钰探头朝院子里看了眼:“你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叫他先生。”
难道是走错了?不可能啊!
苏墨钰向后退了几步,把面前的小院认认真真打量一遍,最后确定,自己的确没有走错。
“是墨钰吗?”里面传来男子温雅的声音,比起之前来,略带了丝疲倦。
“是……是我。”
“进来吧。”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走错,但她仍是一脸茫然。
说实话,给自己开门的女孩,给容朝做女儿都不嫌大,她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只是,他的住处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姑娘?
难道是……私生女?
带着满腔的震惊和疑惑,苏墨钰走入卧房,披着一件单衣的容朝,此刻正坐在窗边,皱眉看着手中一碗乌黑药汁,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容、容大哥,那小姑娘……”不该八卦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你说的是晓悠?”他搁下药碗:“她是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