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手中铁索被雪灼硬生生扯开,侍卫也在惯性之下栽了个脸朝地。
“回来!”容蓟怒喝一声,暴躁中的雪灼,终于肯安静下来,勾着脑袋,走回到他的身边。
他看着雪狼讨好的模样,冷着脸叹息:“早知道你这般不安分,朕就不该带你一起来。”
雪灼伸出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两下,呜呜地叫着,不知什么意思。
“到底怎么了?”过去两年,每次春猎,他都会带它一起来,两次都算乖顺,没有给他添麻烦,这一次,怎么会闹得这样厉害?
雪灼来回在他身边转圈打转,喉中发出焦灼的声音,情绪显得很是激动。
容蓟看着它,根据它此刻的行为举止猜测,难道是发情了?
春天一向是动物发情的集中期,这般猜测也是有理有据。
他对一旁的侍人道:“去拿点肉干来。”虽然雪灼已经从巴掌大的小狼,成长为牛犊般大小的威猛成狼,但喜欢吃肉干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以往它闹腾不休时,只要给它喂点肉干,都会老实下来。
可当侍人把肉干取来后,急得来回转圈的雪狼,却看都不看一样,一次次急着想要冲出大帐。
容蓟也失了耐心,把肉干往身旁一丢,对等候在外的侍卫道:“先把它关起来,小心点,不要让它伤到人了。”
雪灼伤人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除了对他以外,它对任何人都抱有强烈的敌意,甚至是杀意,有一回,它就把一名擅自接近他寝宫的宫女,咬了个半死。
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明确规定,没有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擅自靠近他的寝宫。
几人雪灼的状态有些不对,毕竟是猛兽,还是严加看管起来比较好。
两眼汪汪,眼巴巴瞅着他的雪灼,就这样被六个侍卫一起给拖了下去。
一边走,一边发出凄惨的叫声,容蓟狠狠心,最终还是让侍卫把它带下去锁起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吩咐侍卫,不要伤了它。
……
崎岖的山路间,一条长长的车队,正在山道间缓缓移动。
车队最前方的马车上,插着一面旗子,旗子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龙”字。
但凡看到那面旗子的人,都知道这是龙远镖局在护送的镖,两年间,名不见经传的龙远镖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晋的土地上,威名远扬,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会花重金,请龙远镖局为自己护镖。
绕过山道,前方是一片开阔的竹林。
此时月色正好,山间微风徐徐,虫鸣阵阵。
“天色不早了,大家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天亮后再出发。”孙家大小姐孙澜从马车上步下,交代完毕后,朝着车队最后方的一辆马车走去。
马车看上去有些陈旧,拉车的马匹,似乎也有些年迈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孙澜在马车旁站定,抬手敲了敲窗棂:“你还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不一会儿,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好姐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孙澜看着他,无奈道:“之前有人来找你,你为什么不愿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