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容蓟,即便你权势滔天,你也强迫不了我。”
片刻的沉默后,他忽而开怀无比的笑了起来:“钰儿,你说你变了,实际上,你还是从前的你。”
她皱了皱眉,想反驳,还是忍住了没吭声。
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没必要去反驳他。
“钰儿。”他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不气馁,在她三番五次甩开他的手之后,终于受不了,任由他握住:“你活着真好。”
她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他的掌心很暖,莫名的,给人一种留恋之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终究,还是很不甘心。
“从雪灼认出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揭穿我?”
他苦笑一声,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因为我害怕,我怕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这两年当中,我曾无数次幻想,你若是没有死,那该多好,甚至我会以为,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只要从噩梦中醒来,你依旧会在我的身边,那些可怕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他似乎真的很害怕,连握住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那终究只是我的幻想,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我告诉自己,容蓟,你别傻了,你深爱的人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活过来,不要再妄想从任何人身上,寻找她的痕迹。那时候,我看着你,想问你究竟是不是钰儿,是不是一直都在欺骗我,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得自己太傻了,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老天爷怎么可能会如此仁慈,将你重新送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信,不敢信……好在,我终究没有错过你。”
她发了阵呆,眼神空茫如这迷离的夜色。
偌大的殿堂内,只能听见窗外雨水不停的滴答声。
她像是骤然清醒,将手从他掌心中用力抽出:“容蓟,你错了,老天并没有把我重新送回你身边,无论是两年后还是两年前,我都不是你的。”
手心空落落的,一如他此刻的心:“你还在恨我?”
“别幼稚了,这与恨还是不恨没有关系。”她目光在寝殿内环视一圈:“我要走了,给我找件衣服。”
他杵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苏墨钰懒得再问他,直接从衣架上取过一件月白软缎的斗篷披上,拉起兜帽。
刚走到门前,听身后传来他带着紧张的声音:“钰儿,明天我能去看你吗?”
她一边拉门一边道:“皇宫是你的地盘,你想如何便如何。”不是因为妥协,而是知道,就算反对,他也会那么做,何必还要浪费口舌。
刚走出殿门,就见门口卧着一团雪白,见她出来,讨好地摇起了尾巴。
她没好气地道了句:“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雪灼歪着脑袋,很是不解,难道我不是你养大的吗?
望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身影,容蓟对雪灼招招手,两年来,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看来,我们都被嫌弃了。”
雪灼似懂非懂地点头,尾巴摇得更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