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人的,有孩子的女人,她们舍不得离开家乡,我可以理解,但我们这些寡妇,没男人,没孩子,日子过得不好,还被人看不起调戏,为什么不参军?为什么不愿意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到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生活呢?”
楚依柔说得好,已经超出了现在人们的观念。
“小柔,你个不要脸的,寡妇怎么能参军呢?难道是去找男人吗?对哦,那边有好多男人,的确······”李媒婆在后面听到楚依柔的话,顿时不乐意了,昨天曹寡妇终于松口了,她还准备今天就给五里村的傻子家里回话呢,这一来一回,就能赚上百块钱。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可不能让楚依柔这个小贱蹄子去参军,让她白忙活一场。
这李媒婆在旧社会,不光做媒人,私下里也接一些人口买卖的活,做过不少腌臜的事情。
楚依柔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看向一肚子坏水的李媒婆,反唇相讥:“寡妇也是人,只要年龄合适,身体健康,就能参军。我们死了男人,给男人守过寡,那就是自由人,我们可以决定我们的人生。”
“哎呀呀,这话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想男人,守不住了。”李媒婆一张嘴十分恶毒,为了钱,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情都能做。
十足的黑心肝!
楚依柔不怕李媒婆,冷笑看向李媒婆,说道:“自古以来,就没说寡妇不能改嫁。我们安分守己地给死去的男人守寡五年了,我们没孩子,没房子,没土地,现在年轻能干活,在家里就被欺负,看不起。到老了,根本就不会有人给我们养老,也根本不会有人关心我们。我们参军,也是想换个活法,多一条活路。我楚依柔自愿参军,郝政委,我报名!”
边上的王秋菊听得心里火热,内心激动,也坚强地站起来,说道:“郝政委,我······我王秋菊也自愿报名参军!”
王营长坐在桌子边上,然后拿出一张表格,鉴于妇女们可能不识字,所以李同志帮忙填写了楚依柔和王秋菊的情况,最后让她们签名。
楚依柔以前在水底的时候,闲着没事,就在水底练字,所以她的字清秀俊雅,暗藏锋芒。王秋菊会写自己的名字,这还是解放前,有扫盲夜校,她们跟着学了一段时间。
虽然不好看,但表明王秋菊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文盲。
纪安国就站在王营长身边,看到楚依柔的字,又看看楚依柔的脸,字如其人,都是那么好看!
郝政委见楚依柔这么会演戏,更加高兴了。
“现在已经有两名女性自愿自愿参军,我已经做了登记,任何人不得阻挠她们参军。”郝政委虽然是面带微笑,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她们都是有婆婆,有公公的,你们就不问问她们家人的意见吗?”李媒婆气势比刚才小了一些,民不跟官斗,硬碰硬,吃亏就是她这个平头老百姓了。
郝政委朗声说道:“我们已经了解了她们的家庭状况,她公公婆婆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也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儿媳妇,即使需要赡养长辈,但也轮不到她们,所以只要她们自愿参军,就符合我们征兵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