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车厢里的灯就关了。那三人似乎也闹累了,开始歪七扭八的躺在座位上睡觉。
车厢里的人都松了口气,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很快,麻子就率先打起了呼噜。他的呼噜声开始还没什么节奏,慢慢的却有了一种很奇怪的韵律,让人听了忍不住的便随着他的呼噜声一起一伏的呼吸,人也逐渐的放松,进入一种很是舒适的状态。
众人被他们折腾得一宿没睡,早就累得不行,渐渐的都在这呼噜声里沉沉睡去。
姬乘风颇为好笑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这家伙倒是个奇葩,呼噜声愣是打出了摇篮曲的感觉。”他已经二十多小时没睡了,眼看着天早已大亮,乘务员开始在车厢内走动,那三个惹人厌的家伙也安静了,他的心神终于放松了一点。
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放松,他突然感觉到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似乎每个细胞都累到了极处。尤其是那极有韵律感的呼噜声,更是让他觉得眼皮如同有千斤重,抬也抬不起来。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彻彻底底的睡上一觉。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拉上一天一夜的山料,我也不会这么累的!”心底的最后一丝警醒让他猛地醒悟过来:“呼噜声有问题!这是一种催眠术!”
想到这里,他眼中精光一闪,潜运术力,轻轻哼了一声。
这轻轻的哼声听在别人耳里没有丝毫影响,但听在正全力施术的陈麻子耳里,却像是一道暴雷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响。陈麻子只觉得浑身气血一阵剧烈的翻腾,口鼻之中一热,鲜血汩汩而出。
便在这时,车厢中猛地一暗,火车驶入了隧道中。
呼噜声的突然停止,让正在全力抵抗这种催眠术的冯一刀和猴子浑身一轻。冯一刀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轻声问道:“麻子,搞定了?”
陈麻子被姬乘风那一声轻哼震得全身气血如沸动弹不得,耳朵里雷鸣不断,也是凑巧,刚好在这时胸口气血上涌,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火车在过隧道的时候,耳朵里本来就有嗡鸣声,冯一刀一下也没听得真切,还以为陈麻子是在回答自己,爬起身来,拍了拍猴子让他去车厢一头去拦住乘警,自己则往姬乘风身边摸来。
手还没摸到背包上,就察觉到一股劲风袭向自己的手腕。冯一刀暗呼不妙,知道姬乘风并没有着道,他反应倒也极快,手腕一翻,指间夹的刀片无声无息地划向姬乘风的手腕。
姬乘风察觉到一线寒风向着自己的手腕划了过来,冷笑一声,手掌如闪电般下抓,已捏住了冯一刀的手腕。他还没用力,忽然又是一线寒风向着他的手上划来。
从来只用一刀的冯一刀,终于用上了第二刀。
姬乘风手指上微一用力,咔嚓一声,一阵细碎的骨裂声传了出来,冯一刀右手的手腕已经被他捏断。同时手掌微微一摆,一个掌刀切在冯一刀的左腕上,左腕亦应声而断。
姬乘风正想收手,突然手腕间又是两线冷风同时袭来,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了数倍,就在他察觉的刹那,森寒的刀锋已经逼近他的腕脉,那冷冰冰的寒意甚至让他手腕间的皮肤都霍地紧缩了起来。
自从他的“补天手”练至“兵阶”以后,还是第一次碰到手速这么快的人。但他的反应也不是盖的,手掌一滑,隐有淡蓝光华闪了一下,接着就是两声清脆的关节断裂声响起。这时他心里才转起一个念头:“这厮到底有多少只手?”
紧接着他就觉得不对,他刚才折断了四只手腕,一个人不可能有四只手,刚才是两个人!而且后面这个人的实力明显比之前那个人要高出一大截。心念电转间,他的手掌已是迅如雷霆般拍出两掌,只听砰砰两声闷响,这两掌果然击在了两个人的胸膛上。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姬乘风开始与冯一刀交手,到他制服两个人,准备去车厢另一头的猴子仅仅跨出半步,一只脚还停留在半空中。就在他想把这一步跨完时,猛然间背心一震,已经被一缕指风点中,顿时五脏六腑像是被浇了一锅沸油。煎心煎肺的剧痛让他的那一步最终没有跨完,人就已扑倒在地,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黑暗中的时间在这一刻像是静止了一般。车厢中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车轮与铁轨交接处撞击所发出的哐当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段漫长得如同永夜的黑暗终于过去,光明以每秒二十八米的速度掠过座椅和车窗,掠过那些依旧安详睡着的乘客们,终于掠到了姬乘风面前的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正是光头冯一刀。让姬乘风惊讶的是,另一个对他动手的人竟然是坐他对面,一直睡觉的那个“睡神男”。这时他才看到“睡神男”的容貌,面相很普通,大概三十来岁,脸上带着淡淡的傲气,一双眼睛熠熠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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