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第二日醒来,是被外面给闹醒的。
秋莲见她醒了,急忙进来伺候她洗漱,询问她早上吃些什么。
“外面什么动静?”
“德珑县主在外面呢,说是要给侧妃娘娘认错!听闻县主昨夜就哭了一个晚上,今天可能是想通了,知道了您才能决定她的去留!”
能决定德珑去留的,一直都是豫王啊!
德珑这一番作为很简单,要么就是逼迫自己去说清,让她留在豫王府,要么就是将事情闹大。
“我听着外面吵闹,不止有德珑县主吧!”
“没错,还有德珑县主的父母亲,兄嫂!”
顾朝曦吓了一跳,一大家子?
德珑的母亲和豫王的母妃是姐妹,只不过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嫡出,德珑从下就被送到豫王母妃这里养着,一直到德珑嫁人为止,始终都是住在豫王府的。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听说要将德珑赶出去,竟敢一家子全来了。
“侧妃娘娘开恩啊,若是德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就由我这个母亲代她受过吧!”
“德珑自小生活在豫王府,豫王府就是她的家,若是将她赶了出去,这不是要将她逼死吗?”
顾朝曦收拾妥当,描了眉,涂了胭脂,带着春菊秋莲,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妇人身着华服,跪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顾朝曦让秋莲拿了两个软垫,一个递给了对面的妇人,另一个则是放到了面前,她一盘腿坐了下来。
“您就是豫王殿下的姨母吧?”
妇人这时候看了一眼顾朝曦,气哼哼的擦了眼泪,“你就是侧妃娘娘?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看顾朝曦笑眯眯的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妇人回头瞪了一眼自己软绵可欺的女儿,哼声道,“县主做错了什么事?娘娘大可以说说,若是真是县主的错,我这个做娘的,愿意代她受过!”
“我听闻,当日县主就是同娘娘说了一些话,可能有些不妥,但娘娘也动手打了人,甚至摔了县主的汤盅,这也算扯平了,为何一直在豫王殿下耳边吹枕边风,要赶走县主?莫非觉得我们县主好欺负?”
对面的妇人越发盛气凌人。
顾朝曦接过秋莲递的葡萄,一颗颗吃了起来。
“侧妃娘娘,你这是何意,莫非觉得我这个豫王姨母不配同你说话,所以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姨母说话了吗,我没听到,你再重新说一遍吧!”
妇人火冒三丈,“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
“哦!”顾朝曦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妇人是一早过来的,说到了晌午,嗓子已经又干又涩疼了起来。
可无论她说什么骂什么,威胁什么,对面皆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最后还让下人给她递了几杯水,说到最后,她都忘了自己来做什么。
气得不行,正要打道回府,眼前的南侧妃突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到了下午,流言四起,说什么豫王的姨母一大早就去了豫王府,足足训了豫王侧妃两个半时辰,最后将侧妃训晕了过去。
众人咋舌,两个半时辰啊,这得训了什么话?
人家太后皇后都没这样训过人,她一个姨母就这样喧宾夺主充当主母了吗?且不说人家豫王侧妃还怀有身孕呢!
最有意思的是,德珑县主被赶出豫王府这位姨母才出现,豫王殿下受伤的时候这个姨母连个影子都不见。
到了晚上,太后娘娘震怒之下下了一道懿旨,收回了这家人的宅子,宅子是豫王的私产,然后麻溜的滚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