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在看到断肠花瞬间枯萎的时候惊到了。
方才断肠花瞬间枯萎之时,她身边除了凝安银耳之外,只有离马车最近的豫王了!
她凌乱了,彻底凌乱了!
怎么可能是他?
顾朝曦想过,或许是哪家哪个无聊顽劣的小公子,闲得发慌,虽不知道此人要做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此人一定是一个性子跳脱的人。
可豫王,一向冷静自持,她哪怕活了两世,都觉得这小子可怕。
聪明就算了,还知道韬光养晦,时不时地在皇帝面前卖个傻,冷静又自持。
最重要的是,他豫王不止是南晋女子倾慕的君子,更是不少士子书生争相模仿的楷模。
倾慕,倾慕他半夜扔珠子不让人睡觉,半夜就像是采花贼一样潜入她闺房的吗?
模仿,模仿他封了自己哑穴,将灯盏放到房梁上,然后还让自己摸门时候摸到他胸膛吗?
呵!正人君子!
她太震惊了,震惊到马车走出一截,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将珠子还给他。
嗯,还给他!
本想着找到这挨千刀的就痛痛快快宰了他,现在呢,杀不成了。
可豫王大抵是觉得自己找不到他吧,还当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
所以她将珠子当场给他了!
想必他现在是特别震惊,特别难以置信,特别懊恼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在她这里坍塌了吧!
想到这里,她总算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而且,现在仔细想来,之前在临江楼的时候,能知道楚王找自己上楼的,必定是在现场之人吧,所以豫王才让人通知自己,而那个人同豫王接触过,所以断肠花才渐渐枯萎了。
她当时上去之后,并没有见到豫王,以为豫王是在她之后来的,再加上豫王那性子,她自然没有怀疑他。
现在想来,确信是他无疑了!
断肠花枯萎了,银耳和凝安却是好奇的不行。
“小姐,这花儿是怎地了,我们不是要找采花贼吗?莫非方才采花贼出现了吗?”
“出现了!”顾朝曦低头,将枯萎的断肠花都收了起来。
这断肠花难寻,本来她是要炼成毒药的,但是为了找“采花贼”都浪费了,方才在画舫上用来救冯侧妃又浪费了一些。
“莫非小姐知道了采花贼是何人吗?”银耳瞧着顾朝曦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
顾朝曦看了银耳和凝安一眼,“豫王!”
银耳是她的心腹,而凝安本来就知道她和豫王的一些事,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银耳:“……”
凝安:“……”
“你们二人是什么表情?”顾朝曦挑了眉梢。
这一脸自己在胡言乱语的表情,让她压不住公主脾气了怎么办?
“小姐,奴婢斗胆说一句,您是不是误会了!”银耳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顾朝曦。
豫王殿下,怎么可能呢?
虽然,外界传言豫王殿下嫌恶小姐,可跟着小姐这几日出入豫王府,豫王还不至于嫌恶小姐,但明显,豫王殿下只是比较欣赏小姐的医术的。
半夜潜入小姐闺房的采花贼,怎么可能?
那可是豫王殿下啊!
顾朝曦火大,猛地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抽到了银耳的屁.股上,“去面壁思过,小姐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银耳泪目,面向了马车车壁。
顾朝曦说完,挑眉看向了凝安。
凝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屁.股火辣辣的那一下,急忙道,“小姐,奴婢信你!”
“呵,小姐我不信你的鬼话,你也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