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朝曦跑进跑出的,银耳一脸的莫名。
晚上有些风,将宣纸吹的稀里哗啦的,镇纸都镇不住,为何小姐不在屋子里写呢?
顾朝曦哪里敢在屋子里待着啊。
万一一个不小心着个火,那就不好了啊!
梦里她敲门是敲不开的,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杀她!
毕竟若是这间屋子里的话,这里是皇宫,是太后的慈安宫旁边,银耳也在,她为何会敲不开门?
也许那时候银耳也出事了,那禁卫呢?
她现在要在院子里,反正院门也被豫王一巴掌拍碎了,她就在院子里待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她还可以往外跑。
当然她也不能一晚上都待在院子里,万一换成另一种方式被烧死呢?
将信写好,折了好几下,顾朝曦将信递给银耳,“豫王的偏殿不远,你快去送过去!快去快回,小姐我害怕!”
银耳:“……”
小姐您什么时候怕过?
虽然如此,银耳还是很快就去了!
没一会儿,便折了回来,拿来了豫王的回信,回信就在她那封信背面写着的。
她信中内容是小郡主白日里啼哭不止这件事,她想看看小郡主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豫王这小子回信就两个字“不用”。
不用?
如果不是现在生死攸关,就瞧着那头那破破烂烂的门,她会写信给他服软?
谁该服软啊?
她不就说了句,你想娶老娘还不想嫁吗?
是他逼她说实话的好吗?
可现在,救人如救火啊!
顾朝曦急了,干脆大掌一拍,红着脸又写了一封信,“这次,偷偷地交给豫王殿下!”
银耳拿着信,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小姐之前医治过小郡主,方才小姐说了“对了,小郡主”,那肯定是同小郡主有关的吧!
慈安宫偏厅里,夏桑将太后派人送来的山药羊奶羹为殿下端上了桌,只瞧着殿下只是把玩着手中还沾着墨的宣城兔毫,怔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宫女的通报声,然后顾三小姐的婢女银耳又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夏桑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三小姐竟然又让丫鬟过来了。
他还以为,三小姐这次定是不想再理会殿下了!
银耳不敢抬头,颤抖着将信给夏桑递过去,夏桑道了一声,“辛苦了!”
“不敢不敢!”银耳红着脸,头又低了几分。
夏桑笑着将信交给了自家殿下。
豫王扫了一眼那信,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声“展信”,说完,一勺羊奶羹送入口中,夏桑闻言将信展开,自是不敢看的。
——殿下,小郡主可缺母乳,我还未断,有些胀!
豫王先是一怔,忽地被一口羊奶羹喷了出来,紧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咳嗽的同时一把夺过夏桑手中的信揉成一团。
夏桑懵了,“殿下您可还好?”
信里写了什么?为何要毁掉?
夏桑去看银耳,发现银耳也是一脸的疑惑,还带着一丝惶恐,好像是认为自家小姐犯错了。
“去,找她来!”豫王平缓着呼吸,眸光微动,拿出锦帕擦了擦唇。
夏桑看殿下脸色有些微妙,不敢耽搁,立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