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舒舒服服的起来,已经是巳时三刻了。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她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吗?
现在还在她被窝的这个男人是谁?
“你你你,你……”
顾朝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起的猛了一些,头有些晕,豫王来扶,她一把推开他的手。
“你为何还没有走?莫非是月光太晒,您等太阳出来,凉快点儿再走?”顾朝曦一把从他手中将书抽走。
豫王被她这话逗的低笑出声。
“笑什么!”顾朝曦愤愤看向他。
寻常他都是夜里夜深人静便走了。
今天怎么还在她床榻上?
这里可是顾府,是顾府啊,不是他豫王府!
白日里他怎么走,她把顾府里的下人都打晕吗?
她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胆大包天了,没想到还有个比她胆子更大的!
“你丫鬟发现我了!”
“我丫鬟发现你了和你不走有什么干系?”
“自然是有关系,这般重要的事情,本王自然要等你醒了亲口告诉你!”豫王从旁边又拿起一本书。
这些藏书都是孤品,原本都是收藏在御书房的,应当是皇帝赐了太子,太子又赏赐了顾朝曦,而这丫头,什么时候看过书?自然是留给他的!
“那劳烦豫王殿下告诉我,现在您怎么走?”
“先用膳吧,我早膳是一定要用的,这点夫人应该知道的,让我见识一下夫人家的待客之道!”豫王将书放下,墨发未束,眉眼如画。
顾朝曦被他瞧的脸红心跳,直接上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待客之道啊,你等着!“
说完,顾朝曦就准备从他身上迈过去。
衣衫是昨夜被他扯碎的,松松垮垮的搭在她香滑的肩上,红色的兜衣遮着白嫩嫩的柔软,随着她越过的动作,那柔软越发在他眼前清晰起来。
大掌裹住了她脚踝,轻易一拉,娇软就抱了满怀。
顾朝曦脸腾地一下红了,“究竟要不要吃早膳了!”
她为什么留下书呢,就是让他在晚上看到书,然后可以想起自己是一个圣贤的读书人,不要满脑子想的都是床笫之欢。
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啊啊啊!
豫王盯着她的唇,轻轻浅浅地啄着,直到她特别不耐烦了才放开了她,“去吧!”
她的床榻一步就能垮下来,她走了一炷香时间……这时候脚一落地,顾朝曦才发现她的衣服……这能叫衣服吗?
顾朝曦深吸一口气,去衣柜里寻衣裳。
豫王凝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换完衣裳开了锁走出去,这才起身,穿好了衣袍,借着细软的阳光打量着整间屋子。
还当她的闺房里摆满了各类药草,解药毒药之类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成套的衣裳,首饰,梳妆台铜镜,哦,倒是铜镜前放着一瓶药。
豫王将药瓶拿了起来,白瓷的瓶子无字,上面绘着一个桃子。
莫非这就是她身上淡淡桃子香味的根源,豫王打开闻了闻,里面没有桃子味,反而有一丝淡淡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