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悠悠地睁眼,看向了他们三个人,然后面露惊恐整个人抖成了一个筛子,“别……别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豫王快走两步,将对方扶起来,“现在没事了,不必担心!看你的伤势很重,可否需要包扎?”
“你们……不是元国人……”那人将几人扫了几眼之后,才慢慢不抖了。
“谁说的,我们就是元国人!”顾朝曦笑吟吟看着他。
豫王似笑非笑看了眼顾朝曦,没说什么。
那男子忽地扑通一声跪下,拼命忍着全身的疼痛磕头,“饶命,饶了我吧!”
“无须害怕,我们是南晋人!”盛如清又将男人扶了起来。
男子楞了一下,有气无力道:“那方才那些元国人可是在找你们?”
顾朝曦又开口了,“不是!”
那男子哑口无言半天,才继续说道:“几位可是要下山,能不能带上我,如果我不是身受重伤,实在不敢劳烦诸位,可是……我想活下去,我家中还有老母要奉养,还有妻儿在等着我回去。”
盛如清看向了豫王,豫王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接下来一行四人偷偷往上下行去,顾朝曦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面,最后面的男子跟了上来,“小公子,这里面哪个是你主子?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这里面谁是主子,日后也知道找谁报恩!”
这点他着实是迷惑的,因为前面这二人的气度一个较一个出尘,本以为那个大人是主子,可这个小将军身上的那股气质仿佛更胜一筹。
顾朝曦瞥了他一眼,“你眼神不好吧,这还看不出来?”
男子愣了一下,是他眼拙了吗?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当然我是主子,他们两个都是我的随从!”顾朝曦瞥了他一眼,就看前面豫王停下了步子在等她,她急忙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顾朝曦凑近豫王,“他在打听你们两个谁是盛如清!”
豫王笑着睨了她一眼,“你如何说的?”
“我说我才是!”
顾朝曦说完,然后拔步朝盛如清走去,结果被豫王一把扯了回来。
“做什么去!”
“我也去同盛大人说一声!”顾朝曦凑近豫王低声说着。应该也让盛如清有个提防吧!
豫王眯了眸子,就像现在同他这般,肩膀贴着肩膀,凑近盛如清说?
“不用了!”
豫王瞥了她一眼,抓着她手腕没放,顾朝曦挣脱不开,“殿下,只有我们大家都知道了那个人是个细作,才能保证每个人的安全不是?”
“原来王妃在质疑本王的决定,那便去说吧!”
豫王的大掌松开了她的手腕,轻轻整了整袖袍,动作矜贵无双却透着一丝迫人的意味,看她没动,便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去说吧!
去说,就是质疑他的决定?老天爷啊……
顾朝曦有些头疼,本来她一想到同这两人在一起就开心的不行,方才盯着这两人的背影就觉得无比满足,可事实上,这才一同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第二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顾朝曦没去说,虽然没去,但是心情也瞬间不好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走过去和盛如清说话,她不是怕了他,而是觉得没必要和豫王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而已。
算了,大不了有什么不对劲,她先解决了后面那个细作。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响起了脚步声,豫王忽地一把抓过那个男子推向盛如清,然后一手抓住了顾朝曦,“分开跑!”
顾朝曦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豫王扯着跑了起来,豫王一开始还是跑的,到了最后干脆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一个旋身,两人落到了树上。
火光大亮,脚步声骤起,四周埋伏的人尽数而出,顾朝曦瞧见下面一个个燃起的火把,朝着他们来的按个方向奔走的元国人,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为何要分开跑?不是要被元国人抓住,然后找出细作名簿吗?”
最重要的是,不会武功的盛如清还不是一个人,他还和一个元国细作在一起,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豫王究竟有什么计划,他们怎么去拿名簿,拿到了名簿该如何脱身?
豫王朝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足尖轻点,抱着她便在树间穿梭,很快,停下来的时候,顾朝曦也看到了不远处被绑着的两个人,赫然是那个细作和盛如清。
两人被团团围住,他面前站着一老一少,现在说话是那个长者,“你就是盛如清?”
“他不是盛如清,刚才跑了的那个,穿着武将服的男子才是,这又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个细作急急开了口,“我亲眼看到那个叫听风的奴仆只同那个武将说话,不去理会这个假冒之人,而且听风和这个假冒之人,若有若无地都在听那个武将指示,所以那个武将是盛如清无疑了!”
这时候,长者后面的娇小少年笑着开了口,“又被耍了,真讨厌,既然此人是假的,那就干脆杀了吧!”